孟岁隔道:“查过了,都是坊里的百姓所购,并无异常。”
韩长暮静了片刻,不动声色的回头望了姚杳一眼。
若真是装的,那听了这么就的隐秘,怎么着也给有点动静了吧。
他的目光冷厉而审视的在姚杳身上巡弋一圈儿,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。
他轻轻一哂,这定力,也太好了些吧。
他望着姚杳,出人意料的淡淡问了一句:“神医的下落有消息了吗?母妃的病不能再拖了。”
言罢,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姚杳的脸,为了诈她,他这可是放了个猛料出来,他就不信她还绷得住。
孟岁隔显然没有料到韩长暮会有此一问,他愣了足足有几个呼吸,才回过神来,斟酌了又斟酌:“属下查到,那神医,进了京,进京之后的踪迹,被人尽数抹干净了,但是,”他觑了一眼韩长暮的神情:“但是,世子每个月拿到的药......”
他欲言又止,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下去。
宫里那位明知道世子在上天入地的寻找神医,明知道燕王妃沉疴难起,但却趁人之危,这如何不令人心寒。
韩长暮挥了挥手,没让孟岁隔继续说下去。
他的眸光冷凝,一瞬不瞬的落了下来,但却没有焦点,不知道是在望向何处。
他如何不知此事另有蹊跷,只是无法宣之于口罢了。
他低着头,自嘲的一笑:“此事不必再查了,我既已入京,便是受了宫里那位的要挟,他既然视我为质,要我为他手中的刀,替他肃清朝纲,排除异己,还要挟制我,令韩家军不敢擅动,那么便不会食言,母妃每个月的用药,他定会分毫不差的交给我,至于神医的下落,不查也罢。”
这一番寂寥的话听来格外悲凉,孟岁隔陡然跪了下来,低呼了一声:“世子!”
他随着韩长暮入京,便知是来做什么的,既然做了质子,就要有做质子的觉悟,凡事不可擅动,凡事都要听宫里那位的。
他低低道:“属下一定要找到神医,让世子不再受胁迫。”
韩长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眼见这些话说出口,姚杳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,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,收起了试探之心。
看来阿杳的确是昏迷不醒了,否则,这定力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他不再试探姚杳,转头问孟岁隔:“蒋绅外宅里的那些人,都审完了吗?”
孟岁隔道:“属下回来的时候,还有十几个没有审,何总旗在连夜审问,已经挑出来了几个异常的单独关押了。”
韩长暮点头,又问了几句旁的,掩口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