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嘘了一
声:“别问了,总之这是可以保命的东西。”
包骋神情肃然,敛了嬉笑之意,莫名其妙的掉落到这个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的朝代,他最怕的就是得罪了圣人,弄丢了小命,眼前有个可以保命的东西,他不禁又多看了几眼那牌子。
听到有脚步声传来,姚杳赶紧把牌子收好,随即韩长暮走出阳光,看到包骋,露出薄薄的一丝笑来:“药拿到了吗?”
包骋忙点头道:“拿到了。”
韩长暮喜出望外,正要叫刘氏进来煎药,包骋却赶忙拦住他,镇定道:“这药不能用寻常的法子煎,要用到术法,须得我亲自动手。”
韩长暮不疑有假,既然是去蛊毒,那煎药的法子奇特了点,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他沉凝道:“那就有劳包公子。”
包骋大大咧咧的一笑:“韩大人不必客气,阿杳的事就是我的事,应当应分的嘛。”
韩长暮的目光一冷,落在包骋身上。
包骋立马捂住嘴,磕磕巴巴的往回找补:“不是,没有,我的意思是,都是,嗐,都是为了差事,为了差事。”
韩长暮的脸色稍霁,淡声道:“阿杳,你吃了药歇一歇,在府里用个午食,若撑得住,就下晌去荐福寺等我,我先去内卫司料理公事。”
姚杳乖顺点头,和包骋一起目送韩长暮出去。
韩长暮刚走到前厅,就叫来了刘氏,低声吩咐道:“看着点包骋,能不让他接近阿杳姑娘,就别让他接近。”
刘氏挑了下眉,给了韩长暮一个她懂得的眼神,行礼道:“是,婢子一定让包公子离阿杳姑娘远远的。”
韩长暮一离开宅邸,包骋就算活过来了,他大喇喇的往胡床里一靠,使唤起姚杳:“那你就把这些药都收一收,我拿出去卖掉,你喝的药,就随便搞点黄连熬一碗得了。”
姚杳嘁了一声,翻看着韩长暮找来的药材,果然个个都是世间难寻的上品,她心下有些动容,深深透了口气,把药材小心的收起来,交给包骋:“煎药和卖药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,还有找玉的事情,这几日我不方便到处走动,你极快办妥这些事情。”
包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,和姚杳站在了同一个阵地里,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,想法和做事的方式,都极为的契合,自然也就比旁人多了些亲近。
他重重点头:“你放心,我这就去给你煎药,最迟明日,就把事情办妥。”
姚杳听到了刘氏走过来的脚步声,赶忙把药材藏在了随身的包袱中,在床上斜斜躺着,抬了下眼皮儿,虚弱无力的冲着包骋笑道:“包公子,那就有劳你去煎药了。”
包骋微张着嘴,惊诧于姚杳的一秒变脸,更惊诧于她的心思缜密,耳聪目明,转头对推门而入的刘氏道:“刘娘子,那就有劳你带我去一下灶房。”
刘氏乐见如此,客客气气的在前头引路,包骋心不在焉的跟在后头,想着姚杳为什么要费尽心力的留在韩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