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姚杳无语。
那这车弩是一定要被束之高阁的,总不能为了造一驾车弩,让圣人的宫妃们,都过的灰头土脸的吧。
圣人也看不下去啊。
姚杳抬眼,看出了韩长暮眼角眉梢的狭促笑意,她愣了一下,有点恼羞成怒的伸手:“公子,您刚才说过的,通义坊的两进院子,现在图谱我已经绘制好了,院子呢。”
韩长暮哽了一下,把图谱叠整齐收好,然后冲着外头喊道:“孟岁隔,孟岁隔,进来一下,快点。”
孟岁隔应声推门而入,茫然相望。
韩长暮屈指轻叩书案,慢条斯理的淡淡道;“通义坊的宅子,地契房契,你都带着呢吗。”
孟岁隔愣了一下:“公子,咱们出来办差,我带着地契房契干什么啊。”
韩长暮挑眉,冲着姚杳无奈一笑。
姚杳微眯双眼,哼了一声:“看来公子是要赖账了。”
韩长暮抿唇,拿过纸笔,竟刷刷刷的写了个契约,签了名印了章子,递给姚杳:“喏,我写了契约,你签个名儿,等回了长安城,咱们就去衙署办手续。”
姚杳笑了起来,利落签名儿:“白纸黑字,我就不怕公子赖账了。”
孟岁隔终于看清楚了来龙去脉,一把抓下了契约,嚷嚷了起来:“公子,这宅子是刚买的,家具什么的也是刚打的,一天还没住过呢。”
姚杳又劈手把契约夺了回来,叠好塞进袖中,笑眯眯道:“一天没住过才好呢。”
话音刚落,外头就传来陈彦瑄的声音:“韩长史在吗。”
孟岁隔赶紧打开门,冲着隔壁喊道:“陈戍官,我家公子在这边,您有什么事吗。”
陈彦瑄笑着冒雨走过来,带进了一身湿漉漉的寒意:“也没什么要紧的事。”
韩长暮冲着孟岁隔使了个眼色。
孟岁隔会意的点头,跟姚杳笑道:“阿杳,我刚看到戍堡在摆暮食了,看着还挺丰盛的,一起去看看呗。”
姚杳是何等机灵之人,早从韩长暮二人的眼神交汇中,看出了不同寻常的猫腻。
她故作不知,撇着嘴嘁了一声:“你现在才想起来用暮食啊,我早饿死了,走,看看去。”
雨下的极大,一把油伞遮住了豆大的雨滴,也遮住了姚杳的脸庞,她转过身,脸色沉了下来,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。
显而易见的,韩长暮和陈彦瑄是早就认识的。
看陈彦瑄的态度,虽然只是聊聊几句话,但却颇为恭敬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