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在他脸上露出苦涩笑容的这一瞬间，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起。

“钱家主，锦衣卫办案，不知可否行个方便？”

段文虎一身锦绣缎袍，嘴角洋溢着和煦的笑容，若不是其虎背熊腰，还真有一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风度。

只是钱玉成此时一点心情理会这些细节的心情都没有。

看着越走越近的段文虎，脸上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，问道：

“不知段指挥使到我钱家有何指示，若有需要，我钱家必定毫无保留的支持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！！”

段文虎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心口不一的钱玉成，笑了笑说道：

“钱家主说笑了，你应该知道我锦衣卫来次是为了什么，主动点你钱家或许还有得救，不然……”

“呵呵！”

段文虎脸上和煦的笑容不再，转而换上的是一副狰狞的表情。

与其身上的气质紧密贴合起来。

扑面而来的压力瞬间从段文虎身上向着钱玉成的方向涌来。

“段指挥使这次来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？不知可否明言？”

钱玉成被这压力震慑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，口中颤颤巍巍的问道。

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，只是万一呢？

万一段文虎这次来，并不是为了向他，向钱家问罪的。

那他要是那么早就承认了，岂不是亏大了？

因此，钱玉成决定挣扎一下。

说不定事情还没有坏到不死不休的程度！

成了，他和钱家也能安全下来。

不成，顶多也就是和自己承认一样身消道死，家族破灭的结果。

如此一来，钱玉成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。

段文虎看着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的钱玉成，撇了撇嘴。

这样嘴硬的，皇城的锦衣卫天牢里他见多了。

天牢里那么多盏油灯，都能把天牢里面照的和白天一样，全都是和钱玉成一样死不承认的罪犯做出的贡献。

都是他们将自己的灵魂扭成灯芯，默默的燃烧自己，奉献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