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浑身酸痛,双眼乌青的张大天揉着腰下床。
不过此刻的他没有预感先知的本事,还在那儿抱怨祖先。
“对喽,黄平找我啥事?”不想听他磨叨的张宝宝把黄平拉进自己的屋子,门口打开一条缝,防止观看张大天有没有偷听。
“我琢磨一宿常言那个人不像表面一样简单,咱俩勤看着点儿他,谨防他背后捅书白一刀。”黄平提议。
书白整日傻呵呵的,在他眼中天底下没有坏人。
宝宝天真且单蠢,唯有他一个人有些小心机。
嫂子一介妇人,再聪明也是个连镇上没去过几回的妇女。
常言一看是个老油条,嫂子他们斗不过。
向来有自知之明的谢南衣在厨房与江书白分析常言的来历。
“娘子,他能有什么来历啊?顶多欠银子得罪仇人迟迟还不上银子,人家一气之下放火烧了他。”江书白分析的头头是道,惨遭收获白眼儿一枚。
谢南衣用力推着他脑门,“你啊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有啥用?脑子是空心的。
看待事物太肤浅,我为啥不同意你随便收留他,单凭他那个常人没有的气势,他出身低不了。
保不齐是个大家族的贵公子哥。
咱普通人为了家产、房子、地恨不得把头皮打破,大家族吃人不吐骨头,没有点儿本事出生即死。
你啊过去整日进进出出赌坊,消息也闭塞了吗?”
被教育的江书白噎住,他赌博时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知道的那些消息是平安出了赌坊以后听人讲的,东一耳西一语的。
老百姓哪里懂大家族的勾引计较、血雨腥风,到他们嘴里听到的只有这家真有钱,那家更富有。
总结一句话,人们听进去耳里的全是他们自己想听进去的。
“娘子,往后出门我多加个心眼儿。
娘子,换个角度讲咱收留常言,日后他撅起喽,咱算不算间接攀上一层关系?”
“相公,趁常言没离开前,你多与他交好,缠着他教你几招防身的功夫。
你想他平安从火海中出来,没有功夫防身,我是不信的。”谢南衣计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