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挽辞，你是不是疯了？”

沈执川面对这样的质问，心里终究是有愧疚的，不管眼前的事情和盛挽辞所说的那些有没有关系，他此刻都是愧疚的。

“临死前的一点真心话罢了，沈执川，是我爱错了人，是我瞎了眼，落到如今这个下场，只能怪我自己忘了家族仇恨，在报仇和你沈执川之间一次一次的放弃了报仇的机会，只为了给你铺路。”

“这都是我自己的报应，怪不了任何人，是我蠢！”

盛挽辞冷心冷情的说完了这一番话，整个人都很僵硬，看着沈执川的眼神木木的，没有了丝毫神采。

空气凝固了，盛挽辞漠然的看着沈执川，似是在等待沈执川亲手挥动屠刀取了自己的性命。

沈执川看着盛挽辞，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亲手杀了盛挽辞的准备，可在这个时候，他根本动不了手。

他不忍心，不舍得，眼看着盛挽辞面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巨大，从前那崇拜的目光，顺从温柔的脾气，都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消散的干干净净。

盛挽辞躲躲藏藏的关心，那些潜藏在眼眸之中星星点点的情义，如今都化成了利剑贯穿了她的身体。

沈执川亲眼看着一个深爱着自己，信任自己的盛挽辞对自己彻底失望。

这比他亲眼看到盛挽辞的尸体还让他难过。

若是盛挽辞死的时候，还是一心爱着自己，多好。

哪怕她死了，她的心也是自己的。

沈执川此刻遗憾的厉害，看着盛挽辞的眼神逐渐变得妖冶。

“你对本王失望了？”

沈执川笑了起来，就像是一个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阴暗生物，无形的触手笼罩了整片天空，降下了黑压压的夜色。

盛挽辞摇摇头，自嘲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