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人太甚,这是在明目张胆地羞辱他!
苏月卿看着乱成一团的丞相府,心里美滋滋的,转头对白芷白芍说:“走,该咱们出场了!丞相府空了,我娘的嫁妆可不能不给!”
白芷白芍不知道相府进贼是苏月卿的杰作,心中暗爽,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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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爹爹这是怎么了?动这么大的气?”苏月卿明知故问道。
“姐姐,相府失窃,你可知情?”苏月瑶知道这事应该与苏月卿无关,她再有能耐,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搬空整个丞相府。
不过,只要能找到机会往苏月卿身上泼脏水,她就高兴得很。
苏月卿大惊失色,装作吃惊模样,震惊道:“啊?丞相府被偷了?这也太让人高兴了吧!”
说完,鼓着掌笑起来,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,也懒得装了。
苏丞相本就生气,正愁找不到地方撒气,见她这样,大声喝道:“逆女!你也是丞相府的女儿,相府失窃对你有什么好处?你怎么还有脸高兴?”
苏月卿停下笑,目光一黯,回怼道:“丞相府富贵跟我也没关系呀,我天天还不是啃凉馍喝凉水,睡着硬邦邦的木板床,还要被你们几个欺负。”
“再说,爹爹难道忘了,在您的叮嘱下,宋家人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吗?”苏月卿做的这样绝,也是在为宋家人出气。
一说到宋家,苏鹤安眼底瞬间涌上满满的厌恶,破口大骂:“宋家人该死,你娘亲也该死,就连你,也不该活着来到这个世上!”
“为什么?”苏月卿冷冷道,“不爱就不爱,那么赶尽杀绝做什么?”
苏鹤安意识到自己冲动了,一时口无遮拦,差点落人口舌,便扭过头不再说话。
苏月卿也懒得理他,她对这个渣爹没有半分感情,她从他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半点血缘亲情,反而是满满的恶意。
“不说便不说,我这次来,是要我娘的嫁妆的。”苏月卿换了一个姿势站着,半靠在旁边的树干上。
“相府被偷不关我的事,但我娘的嫁妆可不能不要!”苏月卿朝白芷使了一个眼色。
白芷点头示意,表示明白,从衣袖里拿出纸笔,走到苏丞相面前,把笔塞进他手里,将纸平铺在手掌上,冷冷道:“嫁妆被偷,写欠条给王妃抵债,总共十万两!”
“本姑娘看你可怜,给你打个折,原本是要二十万两的,便宜了一半呢。”苏月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,偷了相府全部家产,没太好多要。
苏丞相勃然大怒,这是赤裸裸的强迫,再说,宋澜那贱人的嫁妆早就归他丞相府了,凭什么要回去!
“我不写!”苏鹤安奋力将笔扔在地上,大声反驳道。
“不写也成,便用京城那三十间店铺抵债吧。”苏月卿弯腰捡起笔,放在食指和拇指转动起来,慵懒随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