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十八丑时四刻,炀煦城北华家府邸。
家丁府卫横七竖八倒了一地,华家家主面色惨白,瘫坐在地上。
府里女眷缩成一团,抱在一起,低眉轻声啜泣。
赖薯面沉似水,一掌拍在红木桌上,红木桌子瞬间化为齑粉:“我再问一遍,华涝和胡佑在什么地方。你们若再不说,就别怪我用阴毒的法子,对你们用搜魂术。”
华家家主,华涝的大伯,悲愤交加:“赖薯,你们回澜宗仗势欺人,我已经多次解释,也同意让你们盘问府中的人。华涝不在华府,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,你们为何就是不信?”
华涝与其大伯素有嫌隙,追根溯源,此事还得从她父亲那辈说起。
华涝父亲行二,乃嫡子,本是当家之人。某年,他在扶桑林巡查雪婵养殖时,遭遇歹人劫杀,当场丧命。
没多久,祖父病逝,华涝大伯执掌华家。
华涝一直怀疑父亲之死另有隐情,经多次查探,虽无确凿证据,但幕后黑手似乎指向大伯。
华涝的家事,赖薯知晓。
在城中遍寻华涝无果后,赖薯不得已使出雷霆手段,亲身前往华家要人。
起初,赖薯对华家还算客气,只是询问了家主和管事。然而,当钱衍肖孜闻五人小队失踪后,赖薯勃然大怒。
回澜宗此次派来炀煦城的共有五十四名弟子,由他率领。
而今,华涝和胡佑自去了华家不知所踪,辰田玖因华涝之事牵扯大公子命案而被困城主府,五人在寻找华涝的过程中在华家附近失踪。
这一件件,一桩桩,都与华家有干系。
赖薯怎么能不生气,他拔剑,墨砚剑指向华家家主的喉咙处:“我再问最后一遍,华涝在哪?”
“华涝回华家时,家主与我正参加城主的寿宴,如何知晓呢!再说了,华涝不是小孩子了,华家也是她家,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没有人拦她的。”华家夫人跪在地上,哭诉道:“仙长,您修为高深,莫要为难我等凡人啊!”
赖薯见他们冥顽不灵,也没有心思和他们费口舌。
城主的寿宴子时散场,权贵子弟各回各家。
如果失踪的弟子真的落在这些权贵手里,华家这在炀煦城扎根多年的家族,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