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十七亥时七刻,离子时仅有一刻钟。
辰田玖站在据说是大公子死亡的现场,笑了,她扭头看向刘哥,说:“刘哥,或者我应该叫你,大公子。”
刘哥脸色巨变,质疑的话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知道的!我何处露出破绽。”
辰田玖伸出食指,晃一晃,然后反手背在身后,说:“我不知道啊,刚才只是诈你。你的回应告诉我,我猜对了。”
刘哥,哦不,大公子,气愤的问:“我哪里有破绽!”
“嗯,怎么说呢,你知道的太多。而且二公子叫你哥啊,二公子的哥,只有大公子你了吧。”
“就凭这个?!难道我不能姓刘名哥吗?”
“大公子,俗世有避讳的说法,你听说过吗!即使你真的叫刘哥,但二公子是什么身份,他喊你一声哥,你不应该改了名避讳一下吗?我说的对吧,一直看戏的二公子和三公子。”
“哈哈哈哈,小玖妹妹聪明伶俐,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了”,楼阁里的暗道打开,二公子和三公子从暗道走了出来。
身披黑色大氅,头戴玉冠,腰间配饰脚上的靴子,都是一样的款式。
辰田玖扭头看向大公子:“你二弟三弟都换好献祭的礼服了,大公子,你不去换衣服吗?子时快到了哦。”
大公子骂了一句,急匆匆的进了暗道。
二公子笑:“小玖妹妹知道的很多啊,我能问问,你什么时候知道你自己是祭品的呢?”
“大公子说的啊。城主府吃人,有三种吃法,一是仆从的精气和寿命,二是抬进府的女儿,三是被种了蝉种的,如我这般。”
三公子说:“蝉种,大哥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。二哥,大哥他就是居心不良,根本就不想将剑尊女儿祭献给蝉母,而是想让她生下孩子,以后能换一副有剑骨的身体。”
二公子骂:“怎么,难道你不想?是谁知道回澜宗来了,抢着去城门口接人,然后在温泉馆门口大献殷勤。”
三公子倒也坦诚,说:“想啊,我都已经将在温泉馆的房间让出来,已经做的那么明显了,大哥还跟我抢,这就不地道了吧。”
大公子从密道走出来,脱下了仆从的皮,换了身衣服,瞧着也是人模狗样,只是张嘴说的话不怎么中听:“嗯,抢人全凭本事。老三,你怎么不抱怨老二,他也打辰田玖的主意,呵。故意领着辰田玖去他院子,还安排住那间只有夫人能住的房间。”
“大哥,我是缓缓图之,可比不上大哥你,竟然进了我仆从的身体,就为了从我院子将人带走,怎么?当我没看出来。”
“老二,你是故意喊我刘哥的。”
“当然,小玖妹妹聪慧,我只是喊一声,她就发现了端倪。”
“老二,你别忘了,长幼有序,她就应该是我的新娘。”
“大哥,那你也别忘了,我才是嫡长子。算继承顺序的,我应该在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