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我们这次目的地是哈城。”程霄看着母亲出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。

“哦，我记得大哥调到北城军区了，你去看他了吗？”程安吃着早餐若无其事的问道。

“嗯？大哥调部队了？什么时候的事？”程霄惊讶的问。

“哦，对，你不知道，就过完年的消息，你那时已经出车了。那你去看姐姐了吗？我记得去哈城是要路过辽省的。”

程霄的表情有些不自在。

“没，这次任务比较急，就忙着赶路了。”

“哦，那回来的时候呢”

程霄再傻也知道弟弟话里有话了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程霄看着程安。程霄一直都知道家里弟弟的脑子最好使，就连大哥都比不上。所以从小带着弟弟他觉得压力很大。尤其是大哥去当兵之后，家里有时都是妹妹和弟弟做主。自己经常觉得自己没什么用，渐渐的他就忘了和大哥的约定，也忘了自己是哥哥这件事。

出了张家的事之后，他也觉得家里人其实也不需要他。尤其是在母亲说出送他去警局的时候。

程安也看出程霄对家里的怨念。可是这个家只有自己和他最没资格有这种感觉。

“二哥是不是觉得去看姐姐了，姐姐也会说你，你觉得家里人都不会关心你，只会嫌弃你会丢家里的人。母亲也狠心能让你去死。你觉得既然家里不需要你，你也不需要这个家？”

程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程霄。程霄有一瞬间觉得很难堪。可惜程安不想这么放过他。他觉得二哥有毛病，不去恨骗他的张家人，反而恨起来一直保护他的家人。

“二哥你去农场了吧，看到张丽梅在那里受苦觉得心疼了？让我猜猜张丽梅和你说什么了。唔，我猜她说自己是冤枉的，都是父母的意思，他做不了主。是不是还说她很想你，要和你说句对不起，让你好好生活，忘了她？”

程霄听完之后抬起头怒瞪程安“你怎么知道”

程安不屑冷笑“很难猜吗？过年前你们走的不就是大西北吗？有那么地方不去专挑那里不就是舍不得吗？呵，自己的妹妹为了你去下乡不知道去看看，反而去看差点害你吃枪子的人。回来还和家里人闹脾气。程霄你哪来的脸。”

“你的工作是当初姐姐为了不让你下乡给你找的吧。姐姐也是为了你和张家那位要结婚了去下乡的吧，姐姐给我寄的救命药也是你拿去给张家的吧。你的工资到现在也没给过家里一分钱吧。是不是每个月给姐姐的10块钱你也有两个月没给了。吃着家里的，拿着家里的，就连工作也都是家里给找的。程霄。你扒着家人的血去供养张家供的挺开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