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不服!”
“陶使君若是要风评,大可勤政爱民,体恤百姓就是了。”
“对啊,轰人家走算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在场之乡官彼此间喧闹个不停。“受害人”刘备,反倒是成了和事老,一个劲的劝在场的这些人。
而在这个时候,帐外有一个人冲着里面的刘俭使了一个眼色。
刘俭随意会意,跟着那个人走出了帅帐。
正是负责东南诸事的校事府校尉李谷。
“主公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主公,郯城那边传来消息,陶谦应是受了小人曹宏还有他那两个儿子的劝谏与挑唆,决心不让玄德公入城!”
“另外,属下查探,陶谦目前也正在派人到处散布谣言,称先前徐州境内对其之言,皆有人恶意污蔑,其意乃指玄德公也。”
刘俭听到这,无所谓的一笑。
“陶恭祖外慕声名,内非真正,如今这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。”
李谷紧忙道:“依主公之意,末吏当如何行事?”
“该怎么办事,就怎么办事,难道吾养汝等校士,论及在这方面的本领,尚不及区区与陶谦乎?”
李谷道:“校事府,自然不会让主公失望!”
刘俭转头看向了帐内,指了指那些乡官,道:“看到了吗?这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,王道在吾刘家,定当无往而不胜!”
“去吧!”
“喏!”
……
……
数日之后,东海国境内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以郯城为中心,大概有五十余乡的乡官,居然不约而同的一同持万民表,一同前往郯城,请求陶谦留下刘玄德在徐州,保卫徐州百姓。
若是一两个乡的乡官上郯城谏言书,倒也是罢了,对于陶谦而言,并不算是什么大事。
但是五十余个乡的乡官一同上访,来苦谏者多达三百余人,而这三百余人背后的乡聚之民,又何止十万?
而且,这还只是以郯城为正中心附近的乡聚。
谁知道再往远了观察,会不会有人依旧来徐州,谏言要留下刘备?
当陶谦看到了那些所谓的“万民表”之后,他咳嗦的声音更加剧烈了,甚至还咳出了两口鲜血。
而此时,负责给陶谦诊病的华佗,看到眼前这种情况,很是无奈。
他觉得,这陶谦当真是救不了的。
咳完之后,就听陶谦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。
“这刘备,万万不可让其留在徐州!”
……
“兄长,您看,那里就是郯城了!”
顺着关羽所指,刘俭看到了郯城的城池。
郯城地处鲁中南低山丘陵南部、临郯苍平原腹心地带,地势北高南低,东高西低,境内河流属淮河流域,沂河、沭河、中运河水系,流向多为自北向南,沂河、沭河纵贯县境,为过境主要河道,其长期作为郯郡、东海郡和徐州刺史部等州郡治所,乃是鲁南粮仓。
刘俭仔细的观察了一圈郯县周围的形势,啧啧称赞。
好一块平原河流纵横之地,若是好好发展,必然会成为富庶之所!
徐州之地,必须要到自己的手里。
他势在必得。
大军在郯县不远的地方屯扎,刘备派人前去郯城,禀明陶谦,希望陶谦能够给自己的兵马一个屯扎之地,然后再分拨些许粮秣以劳军。
本以为应该很是顺当的事情,未曾想却出现了差错。
使者连陶谦的面都没见上,直接就被郯县之中的人给送了回来。
对方同时还派了一名使者,并携带一千石粮食,相赠于刘备,并对刘备陈明:陶谦现在病的很重,实在是没有办法接见刘备,刘备远征劳苦,不宜跨境在徐州久待,还请刘备率兵返回青州才是,今日之恩谊,容日后再行报答。
很显然,这是要撵刘备走了。
虽然没有翻脸不认人,但是却距离撕破脸也差不多了。
刘备这个人是挺好,但不代表他就是一个老好人。
有时候,刘备的脾气一上来,那比谁都要可怕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