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 董卓,刘俭,关东联军……开战

该不是,败了吧?

“速速让他进来!”董卓急忙喊道。不多时,便见牛辅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董卓的帅帐。

还未等牛辅开口,便听董卓大声喝道:“损失了多少兵马?”牛辅被董卓这一嗓子喝的有点发愣,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。

“没,没损失啊!”牛辅满脸不解神色地望着董卓:“岳丈,我是来向您……”说到这的时候,牛辅看着董卓凄厉的眼神,似是想起了什么,当即改口道:“相国!末将牛辅,已经击退白波军,特来向相国报捷,并向相国请示,我军下一步当如何行事!”牛辅说完此言,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。

他居然也能战退白波军?白波军虽然是黄巾军,但根据这段时间,己方与他们的会战来看,白波军的战力极是不俗,非等闲可比,依照牛辅的指挥作战能力,若是与白波军彼此僵持,就算是不容易了,如何还能战胜白波军?

董卓上下打量了牛辅几眼,道:“你用的什么方法,战胜白波?”牛辅拱手道:“回相国,末将未曾与白波军硬拼,只是派能言善辩之人未使者,去向郭太陈述以厉害,并在并州散布流言,故使白波军退兵!”董卓眯起了眼睛,道:“你用的什么流言?”牛辅笑道:“白波军近年来人数增长极快,并州与司隶流民皆往投之,不过贼势如此猖獗,皆有赖

“天补均平”四字,如今此言已是深入白波军卒之心,末将就派人在并州境内散布流言,说天下财富,皆被掌于关东高门、衣冠巨士之手,如今关东士人集群攻打朝廷,两强相争,若助关东联军,便是助高门也!”

“相国试想,白波军如此的宗旨,并非是恢复黄天之世,而是攻打望族豪右,均平富,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白波军若是与朝廷为敌,岂非是相助望族成事?郭太也不是愚钝之辈,自然不愿意背上一个与衣冠巨士同流合污的骂名,毕竟他是靠

“天补均平”起家的!”董卓闻言似有些惊喜,他上下打量着牛辅,道:“想不到,汝竟还有这般应变之能?着实是令老夫惊叹!”说罢,董卓来回看着一众人道:“如今贤婿的三万兵将,也算是从白波军那边抽身了,老夫等于凭空多了三万兵力,似此,这周旋的余地倒是更大了!”今日之事,对董卓来说,实乃是一喜一忧,忧者,樊稠小败。

喜者,牛辅退了白波军,可谓大捷。董卓来回看向营寨中诸将,问道:“接下来,老夫当如何行事?”牛辅拱手道:“相国,末将有一法,可胜联军!”

“讲!”

“是!”随后,便听牛辅干巴巴的,犹如背书一样的对帐内众人道:“关东诸侯,皆各地衣冠巨室所推之军,后劲绵延,兵马钱粮不绝,以我军在关东的底蕴,不可长久与战,若要成事!非得是速战不可!”看书溂

“关东牧守所惧者,相国也!我凉州将士所敬者!相国也!只要相国本人能够作为奇兵,亲往中原各处战场,定能做到出其不意,大获全胜!”牛府的话使董卓充满了好奇。

“好,你且说说如何使老夫能够出其不意地前往各处战场。”牛辅忙道:“朱儁在此处屯兵,所为者不过是想将相国拖延在孟津罢了。”

“既如此,相国不妨以虚避虚,相国可将自己的亲卫兵以及纛旗皆安置于此处,表面上佯装在此与朱儁对峙,留下一名重将代替相国防备朱儁,谨守各处渡口!”

“朱儁想拖相国,那相国也可以反过来拖延着他。”此言一出,董卓心中明白了。

“好方法,老夫留人在此,佯装未走,实则则率领精兵先往酸枣,再往南阳破了袁绍以及他手下那一帮徒众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只要收拾了袁绍,朱儁在这面拖延的时间再久又有何用?妙哉!”西凉军诸将听了这番话后,都窃窃私语,交头接耳。

不过看他们的样子,也都是非常认可这个方法的。这些人看向牛辅的目光之中,也多了几分敬佩之意。

董卓也似上下打量牛辅。

“看不出啊,看不出……你竟然还有这般智计,这方法是谁教给你的?”牛辅听了这话,愣了愣神。

他没有回答,只是嘿嘿的干笑。董卓看他的样子,心中暗自叹息。他自然知道牛辅的主意是谁给他出的。

那个人既然愿意采用这种方式,倒也是无所谓了。反正不论怎么传递,只要这话传到自己耳朵里,就是好的。

董卓环视了一圈,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李傕的身上。

“稚然,代替老夫留守在此的任务,就交给你吧!”李傕站起身,朗声道:“诺!相国放心,有属下在此,保管不会让朱儁向雒阳进兵一步。”董卓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李傕性格勇猛诡谲,善于用兵,有辩才,是董卓非常看中的人物。但就在这个时候,却见董卓的一名近侍慌张地走进了董卓的帐内,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数句。

听完这话,便见董卓的脸色顿时变了。他对着那名进士伸手道:“拿来我看!”那侍卫急忙将一卷简牍放到了董卓的手上。

董卓将简牍展开来看,越看,他的脸色便越是发红,显得异常气氛。终于,便见董卓突然将简牍重重的掷于地上。

“刘德然!!吾誓杀汝!”董卓爆发出了少有的怒吼声。便是今日,樊稠战败,也未见董卓如此发怒。

西凉军众将都了解董卓。董卓这个人是面善心狠,他一旦发怒,很有可能就要见血了。

因此,一众西凉军将士们在此时刻,都不敢轻易吭声。唯有牛辅敢于壮着胆问董卓:“相国,何事如此愤怒?”

“刘德然这个小贼,竟敢为了袁基那厮,与老夫翻脸!他在冀州集结三万兵马,皆穿白衣白甲,还打着‘报仇雪恨,踏破陇右’的大旗,想要与老夫一决生死……老夫,老夫……”说到这的时候,董卓都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事了。

“老夫平日里对他笑脸相迎,他是不是就觉得老夫好欺负?!”牛辅自打上一次被张飞羞辱过之后,心中早有报仇之念。

他对冀州军早就看不过眼,道:“相国,末将愿意请命,率兵去战刘俭,打垮冀州军,让姓刘的知晓相国的厉害!”董卓眯起了眼睛,道:“刘俭也是当世名将,老夫只恐你非刘俭敌手。”牛辅很是不服气。

“相国,末将也是追随相国多年,身经百战,岂不及刘俭一黄口孺子乎?”董卓摇了摇头,道:“问题是,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儿……”

“末将愿立军令状。”董卓斜眼看了看牛辅,遂道:“罢了,军令状你就不用立了,探子回报,刘俭的兵马已至黎阳,要走延津渡口来南岸,”

“你且率兵,沿黄河南岸去设营阻拦刘俭,如今鲍信,曹操,张邈,张超,刘岱等一众贼子皆在荥阳,老夫先去会和奉先收拾了他们!你且对刘俭行以震慑,他若是还不知悔改,老夫在对他用兵不迟!”牛辅闻言大喜,当即领命而去。

“等会!”

“相国何事?”

“没有老夫的军令,不要轻易对刘俭用兵,且拦住他就是,另外有什么事,多听听那个人的!”牛辅闻言愣了愣,接着脸色一红。

原来岳丈早就知道……望着牛辅离去的背影,董卓暗暗叹了口气。刘德然啊刘德然,怎么到了这个时候,你反倒是犯傻了起来?

那袁基又不是你的亲兄弟!什么刎颈之交,不过是世人强塞给你们的称谓而已,虚名!

都是虚名!你又何苦当真呢?因为袁家人与老夫为敌,还偏偏不与袁绍联合,你真是愚不可及。

你当老夫是个好脾气的吗?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,要对老夫用强,那老夫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夫的厉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