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汉军没有想到,袁军休息的时间不长,就再一次的发起了攻击,而这攻击直到入夜,借助黑夜的掩护,袁军撤而复返,潜至渡口,堆积了人高的柴草,突然点亮,夜空之下,旷野一下子全亮了起来。
就着火光,只见第一波冲锋的袁军士兵操持着兵械,骑着战马,向着渡口发动猛烈的袭击。
“放箭!”
经过一天的作战,汉军发现还是弓箭最为好用,所以一声令下,箭雨如泼水一般的射飞下来,数不清的军袁根本还没靠近,就已被纷纷射倒。
但是,对方显然也是做足了准备。
敌军的炮车发威了,数不清的大石头准确的落在了渡口处,把了敌用的角楼也打塌了,火把灭了一片,惨叫哭号此起彼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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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敌军形势不明,似乎炮车增加了,这是早有准备,攻势太强,士兵损伤太重!”赵云皱着眉,他被一块块石擦了一下,膀子有些受伤。
甘宁咬牙切齿地道:“论及炮击,本当是我荆州的霹雳车最强,如今反倒是让他们逞了凶,真是可气!”
他的语气中虽然全是恼怒,但其心中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,如今形势如此,自己除了抱怨之外,也只能够全力与对方交手。
就这么拉扯了一个黑天,最终虽然袁军没有再度夺回口岸,不过却是让汉军受到了不小的损失,同时也凿沉了不少对方的船只。
双方可以说,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。
……
两日后,袁绍和曹操一同领人前来督战,将麹义召到他们的帅帐内,向他询问具体的情况。
当得知了具体的战况之后,曹操倒是显得非常满意。
他拍着手道:“麹将军果然有勇有谋,虽然受损颇严重,但也算是挡住了刘琦的脚步,也算是将曹某在豫州折损的颜面给找回来了。”
麹义正色道:“将军夸赞的重了,末将也仅仅是尽力而为,并无多大建树。”
袁绍没有说话,他沉默了少许之后,轻轻敌咳嗦了几声,方才问道:“但我们在前线的渡口终归还是丢了,这丢了一个,就自然会丢两个,丢了两个也自然会丢三个,届时南军过境,又该如何是好?”
麹义向着袁绍作揖道:“丞相,南贼举倾国之兵入寇,难道丞相觉得我们真的能将他们阻拦在黄河岸边吗?南军过了黄河,入境河北这是必然的,绝非某一个人能够阻挡的,毕竟对方各路兵将汇集,人马已过二十五万,这等军力,无论如何拦是拦不住的,只能是利用黄河渡口,尽最大能力削弱对方的战力,然后再寻机破之,不可拘泥于黄河,当年丞相南下之时,南贼用的,不也是这般战略吗?”
袁绍脸上的肌肉似有些抖动。
也不怪袁绍生气,当年南下的那场大败,导致北方和南方的力量差距逆转,袁绍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如今麹义旧事重提,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曹操心中暗自苦笑,难道这个人有这么高的能力,却偏偏不招袁绍待见……也没什么毛病,换成谁,谁能待见他?
曹操急忙转移话题:“麹将军,那依照你的意思,我军在河岸边布置大量的防御工事,是为了削弱刘琦的军力?”
麹义道:“不错,另外邺城还有魏郡的主要城池,末将也已经名人去着手修葺了,只要撑过了这段时间,待冀州境内的防御工事准备完毕,我们就可以推守到内地,然后凭借城池之利,与刘琦决一死战,届时南军久攻不下,或可自乱。”
袁绍没有应许麹义的话,而是转头看向曹操:“孟德觉得如何?”
“麹将军的话甚是有理,我们只需要在河岸处削减敌军兵力,随后回冀州境内守固本线,只要我军内部不出问题,就一定可以打退刘琦,重取中原之地。”
袁绍见曹操这么说了,方才点头道:“就按照孟德说的办吧。”
本以为是挺顺利的一场谈话,但万万没有想到,危机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。
却见麹义沉声对袁绍和曹操道:“丞相,将军,其实麹某最担心的,反而是就是我军内部的问题。”
袁绍和曹操同时一愣。
却听麹义淡淡道:“众所周知,丞相为了安抚冀州诸族,废长立幼,以三公子继承基业,此举虽然安抚了冀州诸族,却也为我军内部埋下了隐患,长公子已是被废,如今却还在军中领兵,甚至还与乌桓中人交好,这对于我军来说,可不是什么好事!万一长公子心存歹意,或是三公子有忌惮长公子之意,那我军恐怕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