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绫!”
“你自儿个选一个?”
马日磾呆愣楞地看着桌案上的两件要命的物件,突然起身。
他一个劲的摇头,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。
“不!老夫不死!老夫不死!老夫若死了,我们马家就完了,千百年都翻不了身了,那老夫就成了千古罪人了!老夫不能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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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呢?”刘琦摇了摇头,劝道:“人死了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什么罪人不罪人的,那不都是后世人的一张嘴么?大家茶余饭后说说而已,你都死了,还怕人说?”
“老夫还真就是怕人说!”马日磾的状态显然有些疯狂:“老夫不死!老夫不死!”
“你说这人……”刘琦怒其不争的用手指点了点马日磾,又转头看向典韦:“咋一点骨气都没有呢?”
典韦呵呵一笑。
“确实是没骨气……陛下,要不臣帮帮马公?”
刘琦摇了摇头,道:“那不行,马公乃是鸿儒之后,其祖乃天下名师,是为我辈楷模,岂可肆意辱之?”
说到这,刘琦缓缓地站起身,对惊魂未定地马日磾道:“马公,朕尊敬你,给你这条路,但朕来日就要出征,前线还需要朕亲自去坐镇,朕没时间跟你们一直耗下去……朕给你一个时辰,想通了,自己了断自己,想不通……那一个时辰之后,朕就只能让典韦亲手送你上路了,希望你能理解朕的苦衷。”
说罢,刘琦冲着牢门外喝道:“来人啊……立香。”
栅栏外,荆武卒们抬来一个桌案,上面放置一鼎,鼎中插香。
这一香大概是一刻钟的时辰。
刘琦伸出大拇指和食指,做了一个‘八’的手势。
“八炷香,八炷香后,朕派人来收尸,马公……告辞了。”
说罢,刘琦扭头就走出了大牢之外。
而马日磾则是傻愣愣地站在牢房内,看着门外开始燃烧的香,嘴中不断地絮叨:
“老夫不死,老夫不死……就是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