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琦将身子向前探了探,道:“你以为你眯在府中不吱声,今后便不麻烦么?我是刘荆州的儿子,尚且如此,你身为南郡第一宗族,说白了在很多事情上,跟他们目下都是对立的,他们早晚会盯上你的,这些不懂规矩的人,若是不找个机会好好拾掇整治,日后翻出大浪,谁能兜得住?”
蔡瑁捋着须子,皱眉道:“学子士人之力,不比刀兵,绝非等闲,难道你要对他们动手?”
刘琦摇了摇头:“我现在没有兵权在手,再说了我就是有兵权,也不能对他们动武,对付士人学子,若是妄动刀兵,这声名怕是一下子就毁了,但这世界上不只是有锋利的铁器刀兵,也有软刀子在的,要对付他们,必然就要用软刀子。”
顿了顿,刘琦道:“既然是软刀子,那就必须要知己知彼,方可百战不殆。”
蔡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“德珪若是不愿意告诉我,也无所谓,我最多就是大费周章,派人仔细调查这件事而已,但若是由你亲口告诉我……”
蔡瑁奇道:“如何?”
刘琦微笑着道:“那就等同我欠你一个人情了。”
蔡瑁闻言先是一愣,接着哈哈大笑。
少时,却见他点了点头,道:“能让姐丈欠人情的事,也不多啊……也罢,也罢。”
说罢,便见他站起身来,转身走出了厅堂。
刘琦却只是坐在厅内,慢悠悠地喝茶。
少时,却见蔡瑁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两名伴当,两人手上各有一个托盘,上面放的则是一堆缣帛。
蔡瑁使了个眼色,那两人便将两个托盘放在刘琦面前的地上。
刘琦伸手取过一份缣帛,仔细翻看了一会之后,心下不由一惊。
这上面写的居然是一个人的履历,而且……颇为详细。
刘琦低头看了看那些缣帛,嘴角一挑:“看来,你也是早就提防这些外来士人和学宫的学子了?只是隐而不发是么?”
蔡瑁呵呵笑道:“道理我都懂,知己知彼的策略我也明白,只是没有牵头的人,姐丈既然回来了,那瑁自当将这些为首谏言者的履历献上……姐丈,你不知道,这些东西,也不好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