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阳军使者站住了脚步,转头看向刘琦:“府君还有何指教?”
刘琦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地上的那份简牍,道:“记得把东西带上。”
使者转身回帅帐,俯身将陶谦的信从地上捡起,卷起来放入了袖中,冷声道:“刘府君保重,末吏今日受教了!”
说罢,转身离去。
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帅帐门口的背影,刘琦冰冷的面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则是他平日里的和煦微笑。
“我刚才表现的如何?”刘琦问诸将道。
张任忙道:“雷霆之威,令人惊骇!”
魏延笑呵呵的道:“让我抽他一耳刮子,却是颇出乎属下的意料之外。”
刘晔在一旁道:“若是不以威压之势对待陶谦,轻易的接受其请和,只怕回头他会不以我军为重,那时在丹阳郡招募兵卒,或许会颇多事端。”
刘琦正色道:“不错,陶谦老儿性情骄急,若是不打压他一下,他恐怕摆不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黄忠站出来,问道:“府君适才问那使者向陶谦索要质子,只怕陶谦不会答应。”
刘琦额首赞同:“不错,此事陶谦绝不会答应,我也没指望他送人质来,但他不答应,我也要提出来……我这个人一向公平,我先漫天要价,允许他落地还钱便是。”
黄忠没听过‘漫天要价落地还钱’这句话,但他还是多少能听懂这当中的意思的。
刘琦这是先张嘴把价码抬高,然后回头陶谦纵然是与己方讨价还价,这好处却也是不能给的太少了。
……
那名被刘琦斥责羞辱了一番的使者返回了陶谦的军营,将他在刘琦营中所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陶谦叙述了一遍。
陶谦听完,一张老脸都绿了。
他看着那使者肿起来的脸,重重地一拍桌案,怒道:“竖子好生无礼!老夫誓灭之!”
当下,便要点齐丹阳兵与刘琦决雌雄。
陶谦身边,许耽急忙出班:“使君,此时此刻切不可因小失大啊!那刘伯瑜眼下已经知晓了我军软肋所在,方才敢索要质子……此时若激怒于他,荆州军死死缠住我军,使我等不能返回徐州,则使君基业皆成他人囊中之物,那时我等又该往何处安身呢?”
曹宏亦道:“使君,眼下不可使性,大丈夫能屈能伸,方可为当世之英雄,眼下若是惹恼了刘琦,我等腹背受敌,粮草再遭断绝,恐死无葬身之地矣……这质子,要不……就给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