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永远都不会有人能根本的解决问题。
刘琦也不能,他只能够在活着的时候,尽量制定合乎于时势的土地政策,至于他死了之后的事,就只能顺应着时代去发展了。
适才刘琦对刘表说的在荆南开垦荒田,令耕者有其田……这个所谓的有,也不过是令耕者有可以耕种的土地而已。
刘琦并不想真的给他们。
全面禁止私人买卖田地,结果就是死!而且死的会和王莽一样惨烈。
但这些荒地的所有权,短时间掌握在宗室的手中,说白了就是放置在刘氏父子手中,成为宗亲的私田,想来还是可以的。
刘琦估计,山阳刘氏广收私田的情况,不会维持特别久,但在这段战乱时期,应该可以维持数年。
在这些荒田还在他们父子掌握的这段时间,可暂时施行‘租庸调’之策。
但历史上唐朝的租佣调也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失败了,所以这种方式也只能是在战乱时节,短期内用以维持刘表父子权柄和地位的一种方式,肯定不会长久。
但刘琦并不需要这种策略维持太长的时间,只要能够维持到刘氏父子自身的拳头足够硬,话语权足够大之前,就可以了。
税率完全可以下调,汉代各州郡基本都是三十税一,荆南四十税一的话,也完全没有问题。
至于再往后,当租庸调彻底不能实施的时候,就是去想办法施行两税制度,或者是去施行一条鞭,亦或是摊丁入亩……那就要看刘氏父子对局势的掌控力度有多大,亦或是他们拳头的有多硬了。
小主,
战争的本质,就是权益、阶层、资源的重新匹配。
人与人,势力与势力,政府与各级阶层之间因为抢占资源而需重新洗牌,这才导致了战争。
大汉的毒疖子已经出来了,诸侯大战即将全面爆发。
就看怎么把它给挤出来。
……
刘氏父子俩整整谈了两个时辰,关于荆南,荆北,屯田,荒田归属等事仔细的探究了一遍。
有些事,父子两人还比较合拍,但有些事,两个人却是各执己见。
政治不同于过家家,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随意定下来的,涉及的层面太多,即使是父子之间,有所争执亦在所难免。
在政治立场上,只要不动刀子,那大伙怎么样吵怎么闹还都是好伙伴。
眼瞅着已至申时,刘琦见和刘表也谈的差不多了,遂起身告辞。
出了书房,有府中伴当手持一份缣帛匆匆赶至刘琦面前。
“少君,这是蔡府派人送来给你的信。”
“蔡府?”刘琦挑了挑眉,疑惑地接了过去。
蔡瑁给自己写书信干什么?
刘琦想错了。
打开那缣帛,当中隐隐的还似有些胭粉香气,
再看那一手入眼的字体,刘琦的嘴角挂起了微笑。
原来不是蔡瑁给自己送来的。
是自家的那位媚姐姐。
……
襄阳南郊,蔡觅的居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