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忧虑的看向四人,道:“当然,刘焉乃是老谋深算之辈,必不会如此行事,他依然会用我等族中之人,不过却是既用且防,时间一久,我等三族与刘焉之间彼此有了间隙,你我三人在南郡,又岂能不投效刘伯瑜呢?”
吴班不甘心地道:“如此,我们的生路……便只有归降于他了。”
吴懿点了点头,叹道:“兄弟你且回益州,向刘焉虚表忠心……若有机会,能将族人迁出益州最好,若是不能,便隐忍退让……边走边看吧。”
吴兰在一旁苦笑道:“想不到贾龙和刘焉自相鏖斗,却是让我东州诸人落魄其间,左右为难。”
“时也,命也……又能如何?”
……
飨宴结束之后,荆州军和益州军再次南下,沿汉水继续南行。
期间,刘琦一直暗中让人仔细盯梢刘范在军中的行动。
因为刘琦一直没有限制刘范的行动,允许他随意走动。所以,刘范的警觉性一开始虽然是挺高的,但随着时间推移,他的胆子开始逐渐变大了起来。
每天晚上,当荆州军歇军驻扎的时候,刘范便装作散步的样子,在营中四处走动,东瞧瞧西逛逛,漫无目地,显得非常随意。
但刘琦大概知道他找的是什么。
在即将抵达南郡境内前的最后一晚,刘琦派人通知贾龙,让他的益州军今夜与自己合兵驻营。
为了方便刘范的行动,刘琦故意让人将他的帐篷安置在靠近益州军诸将的地方。
这个刘范在历史上,于长安内勾结马腾,因做事不密最终为李傕所杀。
现在,即使是因为蝴蝶效应,让他没有去往长安走被李傕弄死的老路,但事实证明他做事疏于周密的行事方式,却不会被改变。
……
营帐内,严颜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刀具,却见帐外一名亲兵进来向他禀报道:
“严司马,帐外有一人,自称是阳城侯嫡子,要见司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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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颜闻言顿时一惊,手掌没有握紧,竟是差点没把战刀掉落在地上。
他皱起了眉头,沉默良久后,一咬牙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那亲兵随即出去,少时引刘范进了帐内。
严颜原先不曾见过刘范,但他也知道刘范已经是到了荆州军中,今夜荆、益两军合兵驻扎,这来见自己的人,必然不会是冒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