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，忽然笑了起来。笑的越发诡谲。

“既然你想知道，那我就告诉你。”

“左右不过是千年前的往事。”

“那时候无妄海上还剩九大洲，只有曾经三十六洲的四分之一，生存环境虽然艰难，但还可以维持，不断有人入无妄海杀海兽获取资源。

那时候各洲各为其主，不像现在，四个洲的压力全部让元洲承担。

人们的修炼是为了拓展生存环境，想将陆地从无妄海里夺回来，恢复曾经的辉煌。”

“但人的欲望无穷无尽，彼时天地共主权力大不如前，有人就惦记上了那个位置，企图利用无妄海里的海兽，打造出一支队伍。

你说我是昌洲的余孽，说的确实不错，不过当时有这种心思的人，远不止昌洲，提前覆灭的四洲同样如此。”

祂说到这里，停顿了片刻，像是在追忆曾经，又像是被什么梦魇魇住了。

这段历史，是原着里没有提及过的内容。

晏平略微提起精神，此时看祂走神，他也没有出声，而是就那么等着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祂才动了动身体，恢复如常，只是说话时也没了先前那种取笑的意义，多了一丝沉重。

“你知道那四洲是怎么覆灭的吗？”

祂自问自答，“是被深海海兽覆灭的。”

“千年前的灵气，比如今的青洲不知道强了多少，但人强，海兽更强，无边无际的无妄海，我们跻身在洲陆上，勉强在这方世界里存活。”

祂说到这，忽然醒悟了什么，看向晏平，微微一笑，“我知道你现在是问鼎境，但你落到我手里，注定跑不掉的。”

晏平脸上神情没有变动。

祂又将话题移了回去。

“无妄海的灵气分层，越往上，灵气越少，越往深处，灵气便越多，有许多海兽终其一生都不会来到上层海面。”

“但那时候，有无数深海的海兽升起，直接将把手伸向海兽的洲都覆灭了。”

晏平听到这，目不转睛的看着祂，“那昌洲呢？昌洲为什么最后才覆灭？”

祂古怪一笑，“因为昌洲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，所以覆灭的最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