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在陈默的不懈努力下,木偶不再挣扎,它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原状,只是那颗宝石已经完全碎裂,黑色液体也不见了踪影。陈默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,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,但这个经历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阴影。陈默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。他望着那个被铁丝紧紧缠绕的木偶,心中五味杂陈。此时,天已经完全亮了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偶身上,给这个诡异的场景增添了一丝不真实的温暖。
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,直到一阵敲门声将他拉回现实。陈默惊得一激灵,下意识地看向门口。敲门声再次响起,伴随着一个焦急的声音:“陈默,陈默,你还在里面吗?我听邻居说你整晚都在工作室里弄出动静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是他的好友阿强,陈默这才想起,自己已经一夜未归,阿强来寻他是情理之中。陈默艰难地站起身,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,打开了门。阿强看到陈默满身尘土、脸色苍白的模样,大吃一惊:“你这是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陈默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他看了看身后的工作室,又看了看阿强,最终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:“进来吧,我给你看看。”
阿强满心疑惑地跟着陈默走进工作室,当他看到那个被铁丝缠绕的木偶时,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这……这是你做的?怎么成这样了?”
陈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声音沙哑地将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阿强听。阿强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听完后,他倒退几步,靠在墙上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,阿强才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这个木偶……”
陈默闭上眼睛,沉思片刻,缓缓开口: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不能再让它有机会害人。或许,我应该找个地方,把它彻底封存起来。”
阿强点了点头,虽然他心里也害怕,但作为好友,他决定陪陈默一起面对这个难题。两人开始商量如何处理这个木偶,他们知道,这个决定将会改变他们今后的生活,但为了安全,他们必须谨慎行事。而那个木偶,静静地躺在铁丝的束缚中,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被唤醒的契机。陈默和阿强商量了许久,最终决定将木偶封存到一个偏僻且隐秘的地方。他们先是用厚厚的黑布将木偶包裹得严严实实,再将其装进一个坚固的大木箱里。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陈默还用铁链将木箱牢牢锁住,并在锁上施加了一道复杂的机关,没有特定的工具和方法,很难将其打开。
一切准备妥当后,他们找来一辆手推车,将沉重的木箱推了出去。阿强负责在前面引路,陈默则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推着木箱。两人避开繁华的街道,选择了一条荒僻的小巷,沿着小巷一直向郊外走去。
郊外有一片废弃的工厂区,那里人迹罕至,杂草丛生,正是封存木偶的理想之地。他们费了好大的劲,才将木箱推进了一间破旧的厂房里。厂房的屋顶破了几个大洞,阳光从洞口斜射进来,在昏暗的厂房内形成几道光柱。陈默和阿强将木箱安置在厂房的角落,那里背靠着一面斑驳的墙壁,墙上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字迹。
他们站在木箱前,望着这个可能隐藏着无尽恐怖的箱子,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。陈默深吸一口气,对阿强说道:“我们把它放在这里,以后就不要再来了。希望它能永远待在这个箱子里,不要再出来害人。”
阿强点了点头,他能感受到陈默的疲惫和无奈,也知道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是多么艰难。他们又在厂房里转了一圈,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痕迹后,才离开了这片废弃的工厂区。
走在回城的路上,陈默的心情复杂极了。他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悔,也为那个被封存的木偶而感到不安。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否会因此而彻底改变,但他知道,他必须承担起这个后果,为了自己,也为了身边的人。而那个被封印的木偶,就像一颗定时炸弹,虽然暂时被隐藏起来,但陈默的心中始终无法摆脱那种被诅咒的阴影。 回到城中,陈默和阿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及那个木偶。陈默关掉了自己的工作室,对外声称要出去游历一段时间,寻找新的灵感。阿强则照常过着自己的生活,但他时常会接到陈默的电话,电话那头的陈默声音总是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,询问阿强是否一切正常,是否有人去过那片废弃工厂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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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过去,陈默的生活逐渐回归平静,他开始在各地旅行,欣赏不同的风景,接触各种各样的人。他试图将那段恐怖的经历抛诸脑后,但每当夜深人静时,那个木偶的影像还是会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,让他从梦中惊醒,满身冷汗。
而阿强这边,也一直平安无事。他偶尔会去那片废弃工厂区附近转转,远远地望一眼那间破旧的厂房,确认一切如常后才安心离开。他和陈默都心照不宣地守护着那个秘密,仿佛只要他们不去触碰,那个恐怖的存在就不会再次出现。
然而,就在陈默离开的第三个月,阿强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,他自称是附近新搬来的住户,对这片废弃工厂区很感兴趣,想要进去探险。阿强心中一紧,连忙编了个借口,说那里危险,有凶猛的野狗出没,劝对方不要去。可那男子似乎并不买账,还笑着说谢谢提醒,他还是想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