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三滥的玩意,简直不知死活,居然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你也配跟时礼相爱?”
“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在时礼面前发情发浪,扭身子勾引人的?”
“......”
沈言初脸颊上的旧伤叠加新伤,那处变得异常红肿,痛得发麻,加上虞秋池的咄咄逼人。
这让她感到极度羞耻,将她的尊严彻底击溃。
她不过是二十五岁的年纪,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。
却在今晚接连经历这么多惊吓和羞辱,情绪已经接近崩溃。
这一刻,她的眼泪汹涌而出,跟滚瓜似的掉了下来,涕泗横流。
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赤红着双眼,眼含恨意,举起手,指着众人,声泪俱下地指控着。
“我都说了,我没有勾引周先生,可你们不相信,一个个都要对我下狠手,恨不得逼迫我认下所有罪行。”
“可从始至终受伤的都是我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?”
“你们都是一群恶魔,不仅囚禁我,折辱我,还打我,就欺负我没权没势,斗不过你们。”
“你们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!”
“呜呜呜~”
“我要回家,我不要待着这个像极了地狱的地方,我恨死你们了......”
苏景年看着站在众人中央,孤立无援,哭得浑身发颤的沈言初,眸色越来越深。
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,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,透着克制和隐忍。
苏瑾南自然没错过苏景年的这些细微动作。
她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勾起。
虽然今天没能逼得苏景年出手,无法如愿看到江家兄妹的狼狈相认场面。
但能看见江家兄妹各自憋屈,她心里也十分畅快。
苏瑾南可不会因为沈言初哭得可怜就同情心泛滥。
这世上,谁都可能同情和心疼沈言初,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。
前世,她就经历过无数次沈言初声泪俱下的控诉和诬陷。
现在看到沈言初哭,心里只有畅快。
虞秋池蹙了蹙眉,在心里暗骂沈言初没脑子,控诉了半天都不知道将火引到苏瑾南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