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慈这个人,虽然名字里带了个慈悲为怀的“慈”,但手段却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。
据传言他性格善变喜怒无常,杀起人来不分男女老幼,但凡不顺眼的,都一杀了之!
“齐家呢?落入齐家手中,卿卿就能活下来吗?”
孟战京嘶声问道。
欧阳怀舟点头。
“齐家祖辈都是远定县的统治者,从民国时期就如此,南疆战争爆发之前,也是以自治区的形态交由齐家管理。”
“以我们对齐家现任族长齐岳钦的了解,这人倒是没有烧杀抢掠的习惯,甚至在远定县口碑风评都极好!”
在已知的信息里,齐家也是被各方势力裹挟其中,才不得已与国家为敌。
据传说,好几拨遇险的公职人员之所以能全身而退,都是齐家从中斡旋的功劳。
江沉欲言又止,好几次都想说“周思卿生还的希望很渺茫”这种话,但看着孟战京痛苦绝望的眼神,他又无法说出口。
起码,给他保留最后一丝希望吧!
孟战京像是提线木偶般走出了房间,繁星如水,夜色朦胧,他坐在没有人打扰的地方,一根接着一根抽烟。
按理来说,此时应该一帧一帧回忆着他与周思卿的甜蜜过往,该痛哭该落泪,该在心底祭奠自己死去的爱人。
但诡异的是,孟战京的脑海一片空白,以至于连悲伤也不那么明显。
就像是……这一切不是真实的,在他转身的某个角落,周思卿依然笑靥如花等他归来。
抽完身上最后一根烟,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露水打湿了孟战京的裤脚,身上格外冷。
“战京!”
李镇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递给孟战京一杯热水。
“你说怎么干,咱们都听你的,起码,从川城来的兄弟们都听你的!”
他说道:“大不了,咱们就轰了远定县,哪怕掘地三尺,也把你老婆找出来!”
言外之意就是要违抗军令了。
孟战京拍了拍李镇疆的肩膀,无声笑了笑。
“不必,服从命令,听从安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