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灿拗不过林末,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让林末给自己上药。林末小心翼翼地拆开带有血渍的绷带,结的痂不小心勾起手上的部位,陈星灿不吭声,手却向后撤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——”可怜巴巴又歉疚。
陈星灿轻摸眼前毛茸茸的头,开解道:“又不是你的错,是我自己握上去的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停!”陈星灿叫停,“赶快包扎,林小乞丐,你头好油,身上好臭,衣服也好脏,该洗了。”
许是陈星灿的嫌弃起了作用,林末手上动作快了很多,却很轻,陈星灿闭着眼,内地里已经疼得呲牙咧嘴。
包扎完后,林末就被陈星灿推进了浴室。
“好好洗澡,皮肤好好。”
林末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,出来时,刚出来陈星灿就递给自己一个体温计,“量一下。”
林末接过,乖乖地夹在腋下,几分钟后,陈星灿伸手,林末把体温计给陈星灿。
三十七度五。
低烧。
陈星灿眉间微蹙,“你不会就这样发了五天的低烧吧!”
林末摇摇头:“星期四晚上我烧就退了,应该是今天早上淋了雨才发的低烧。”
“那就好,”陈星灿又盯着林末,问:“你这几天呆在哪儿?”
林末沉默片刻,“肖雨墓前。”
“延姐应该去哪儿找过你。”
“我白天去的,”
“那晚上呢?”
“在墓地的保洁阿姨那里。”
“怪不得,”所有人都以为林末又会去肖雨墓前呆好几天,不过这次居然不晚上去了,可能是邵霭说了什么鬼话,陈星灿又问:“馒头也是她给你的?”
“嗯。”
好在,没饿着,也没冻着——林末总是穿长袖长裤。
“下去吧,延姐做了大餐。”陈星灿拉着林末下楼。
几人好好吃了顿饭,陈星灿看着林末吃了退烧药,就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