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许久的叶漓,终于开口,“你走吧,我需要一个人静静。”
紫樱不放心,看她面如纸灰,若稍不注意,怕会出何傻事,故而找了个借口:“陛下命我好好守着你,血脉如今离重归之日不远,而且,你禁足南宫,有我陪你,虽不能解闷,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趣,我……”
叶漓打断,说:“我真的……”她颤抖着嘴唇,好似快要落泪,“真的需要一个人,好不好?”
紫樱从未见过她如此哀婉脆弱的一面,顿时放开她,任由这个女子,一步一个脚印,艰难地提膝,跨入门里,然后机械地将门关紧,与外界的一切,彻头彻尾地隔绝。
紫樱擦了擦眼泪,却还是从眼角迸发出来,最终,她选择离开南宫。
看着南宫闭紧大门,抬望触目可及的牌匾,只觉得,那禁足起效的一刻,其实是里头的女子,自己将自己囚禁的时日。
短短几日,物是人非。
充斥嘉赏的宝物,才过去不久,南宫接二连三,失去两个忠诚而可爱的身影。
而这寝殿的主子,痛失所爱,师尊,爱人,爱婢,上苍好似不公,已从她身边夺走最亲近的两个人,然而远远还不够,所有能多挚爱的,便狠狠要尽数掠夺。
扒得皮都不剩,嚼得骨都碎断,就连筋,也要抽了去。
整整三日,叶漓喝得烂醉,她一会跌跌撞撞跑到院子灌酒,一会睡在树上斩枝,衣衫不齐,头绳不知所踪,蓬头垢面的,唯有抱着酒坛相依为命。
清醒了,便继续用酒麻痹自己,在南宫里的确不安分的,可足不出户,难得遵循了禁足的规矩。
床榻前,她越想越郁闷,嘴里一直问自己为什么,却始没有一个人来回答。
她趴着住,摸到硌住胸口的东西,便伸进衣兜里,抓了砸出来。
这时,正当她盍目之际,余光瞥见那摔成两瓣的玉盒,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字。
突然,睁大了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