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宁淡淡地挥手:“下去吧。”
小李子低头退了出去,小福子却站在原地没动:“奴才有事禀告小主!”
随侍在侧的琥珀见状,连忙悄悄退了出去。
徐玉宁颔首,小福子这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呈了上去,压低了声音:“小主,这个芙蓉玉坠,是奴才在翡翠被打的位置捡到。”
徐玉宁从他掌心拿过那颗盈润的芙蓉玉坠端详片刻,莫名觉得眼熟。
是了,李嫔第一次到盈袖阁来时身上就佩戴着两枚这样式的芙蓉玉坠。
上等的羊脂白玉,并不是普通宫人可以佩戴的。
可却恰恰掉落在翡翠被打的地方。
徐玉宁若有所思地将芙蓉玉坠收了起来,嘴角微抿:“此事暂时不要声张,你先下去吧。”
东西交给了徐玉宁,具体要怎么处理,小福子也无法左右,只能告退。
徐玉宁这边刚将芙蓉玉坠收好,玛瑙就请了太医回来。
来的是太医院的孙兆吉。
萧行在世时,孙兆吉经常前往东宫请平安脉,徐玉宁与他见过许多次,只是没想到再见面,是这般光景。
孙兆吉一进来见到这位先太子妃,一时言语凝涩,深深叩拜下去行了个大礼:“微臣见过徐小主。”
徐玉宁心中那点悲切之意稍纵即逝,语气平和:“孙太医请起。”
孙兆吉起身,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徐玉宁却淡淡地笑道:“孙太医,看诊吧。”
孙兆吉应诺,坐到一侧给她诊脉。
他似有劝解之心,却又不知如何劝解:“小主肝气郁结,伴有气滞血凝之症,还请小主素日多宽心,闲时也可多走动走动,方于贵体有益。”
先太子一死,徐玉宁落到这般境遇,郁结在心,更为了先太子忤逆皇上,孙兆吉自知她这是有心病在身,心里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