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管是Alpha还是Enigma,反抗的武器便是自身的信息素。
沈良洲忍着疼痛集中精力,可往日不强行压制便会汹涌的强悍信息素此刻却空空如也。
自从醒来后,沈良洲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。
那种身体内明显空了一大块的空虚感,在此刻变得尤为明显……
在如此痛苦之下,沈良洲竟然会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些以前看到过的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新闻里低等级Alpha在社会中所面临的欺凌。
生活中被伴侣所嫌弃等级太低的Alpha。
还有一些社会热点中,因等级太低标记伴侣后,却被另一位高等级Alpha强行覆盖的丑闻……
沈良洲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,可他就是不合时宜的想到了。
他还在想……程澈。
程澈等级不算低,易感期的时候同样难忍。
Enigma的临时标记虽然会比一般Alpha保留时间更长,可漫漫余生,再浓的标记都会有消失的那一天。
到那时候……
程澈的易感期要怎么过。
而自己这么一个明明有腺体却没有信息素的‘异类’,说不定还会是个残疾的异类……
站在他身边,会不会让他在外人面前丢人……
如此痛苦之下,沈良洲竟然笑了起来。
他闭着眼睛,脸上汗湿浸透,却笑的停不下来。
外间站在单向玻璃前的许向空看不见疗养舱内部的情况,他显得有些焦急,不停地看向腕上的表。
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,可沈良洲始终没有按下呼叫按钮。
许向空沉下声:“不能再等了,他是第一次体验,强度太大我怕他承受不住。”
坐在监测设备前的工作人员也道:“沈总各项指标已经接近极限了,许博士,要暂停吗?”
“暂停。”
许向空吩咐完便按下金属门开关,大步走了进去。
疗养舱的玻璃门打开,许向空推动滚轮床把沈良洲推了出来。
看着他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,许向空担忧的问:“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