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森一开始明明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过来发疯?
还有……他又为什么突然提到哥?!
为什么他会认为是自己拖了哥的后腿?!
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?!!
难不成……哥已经过来了?
程澈头疼欲裂,他想不明白……
心里说不怕是不可能的,那间关着试验体的房间每次回想都能让程澈汗毛直立。
边境的原始森林,拓森的变态,随处可见的打手,冰冷没有感情的研究人员……
这一切都让程澈感到恐惧。
装病拖延不了多久,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程澈希望有人来救他,并且一直在为之寻找办法。
可他却最不希望来救他的人是哥……
如果说对研究基地最感到恐惧的人,那一定是曾在类似的地方待过暗无天日几个月的哥。
拓森会利用哥的恐惧,会利用自己,来威胁哥做一切事情。
程澈脑袋疼的厉害,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,希望能借此清醒些。
再想想办法……
再想想办法,程澈!
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,哥他肯定很着急!
如果再想不出办法,万一哥在冲动之下上了拓森的套,主动咬钩,那就完了……
…………
在潮湿地下室醒来的沈良洲,思绪有好几分钟的混乱。
这个场景太熟悉了……
一样的地下室,一样的潮湿,一样的昏暗,身上一样的痛……
沈良洲想要动动身体,结果刚刚动了一下,身上的疼痛导致他又重重跌了回去。
不过疼痛也因此导致他清醒。沈良洲再次动了动身子,扶着墙壁艰难站起。
身上的伤被上了药,全身绑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绷带。
沈良洲面无表情把挽起的裤脚放下去,捡起一旁的冲锋衣外套穿在身上,拉链拉到头,盖住了后颈处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