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芙双躺在舒软的床上望着翠绿的竹子出神。
她喝多了多数会出丑,还会心软,昨天虽然算不上醉,做出的决定有被这焕然一新的洞府蛊惑的成分,更有酒醉后心软的成分。
但也没多少后悔。
她也不是这一点事就被易篁感化,更多的是给自己解脱。
天知道她每次听到云半晴这个名字时候多心虚。
只是,她必须要留在蜉蝣山上,一旦两人离了,她多数还是会被弹出蜉蝣山。
赵芙双起身绕出翠竹屏风,在案几边倒水喝。
水杯送到嘴边的时候洞门打开,易篁走进来。
两人的眸子对上,都有些沉默。
赵芙双端着水杯,一时有些恍惚。
他去了哪里,为何眼珠会布满血丝?
眼里布满血丝,那就说明他情绪有过波动。
前因后果连在一起,多数和她提和离有关。
她闹和离,他一定不是痛苦到一夜不归。
那么,就是为得到解脱而情绪变动。
传闻,易篁七情六欲不全,只对一人例外。
那么,他该是高兴的。
想到这里,赵芙双有些无趣的缓缓把唇边的水杯放下。
易篁开口:“厚积在外等候。”
又看一眼她干干净净散落在身侧的一头黑发,暗示她把发梳好。
赵芙双垂眸:“先说说以后的事情。”
易篁并没应声,回到案几边才低沉开口:“好。”
两张桌子算是并排放着的,只是中间间隔着两米的距离。
两人都面对洞门各守一案桌。
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。
赵芙双道:“我后悔了。”
易篁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,他就不该信她,她信口开河,从来没有一句实话!
赵芙双看到易篁冰下来的眸子,先是一顿,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有误,可能他是以为她后悔说和离了。
赵芙双盯着易篁眼里近乎实质冰冷,看着看着,就沉默起来。
看来,她的报复其实是成功的。
娶了她,易篁始终在忍耐,她说离,放他自由,突然让他看见了光,再把他拉回黑暗中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或许,这才是他对她真正的情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