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,才能撑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躯壳。
她并不会让季燊就这样轻易的死去。
等他对霍斯洺和秋镇南的恨意达到了巅峰,那个时候,才是发挥他真正作用的时候。
说完,她便干净利落地松开了手,转身离去。
厉濯羽看着霍绾的离去的背影,心中隐隐乍现一个不安的信号。
见霍绾的脚步愈发匆忙,厉濯羽当即明白了什么,她这是又生气了。
接着,只见他完全颠覆了刚才在座椅上那般从容淡漠、傲视一切的高傲模样,暗斥一声糟糕,全然不顾崩溃匍匐在地的狼狈男人,阔步追上了霍绾的步伐。
*
吉尔赛特家族庄园。
主宅。
豪华的主卧内。
霍绾倚靠在那铺着华贵皮草的沙发上,托着腮,脸上的神情与往常无异。
可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,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与声响,更没有搭理那正半跪在她面前的黑衣少年。
“绾绾,我已经解释过了,我只是想等季燊他亲口承认,所以才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这些……”
闻言,霍绾换了个更惬意的坐姿,但依旧没有出声。
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多少遍了,就算他没说累,她也听累了,耳朵都疼了。
见厉濯羽马上就要重复第七遍,霍绾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利落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