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霍斯洺仅仅只是停顿了半秒,接着便迈开长腿进了屋,朝着沙发走去。
他的声线极淡:“不过是一只镯子而已。”
沈婉容沉着脸,仿佛从前的温和亲切只是错觉,冷笑:
“一个镯子而已?好,那你去把那只镯子要回来,做得到吗?”
一只镯子而已?
那个镯子是什么意思,难道霍斯洺自己不清楚吗?
怕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,但还是一意孤行的交给了霍绾,真是疯了。
野-种就是野-种,和她那个不三不四的妈一样,惯会了勾-引人的伎俩!
霍斯洺像是没听到她的后半句话一样,面不改色地落坐于病床前的沙发上。
他端起茶几上的凉壶,倒了一杯白开水,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贵气流露而出,是寻常人无法比拟的。
“您在邬镇待得好好的,这次突然回来,应该提前说一声,让大家都做好准备,不然……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人前,沈婉容和霍斯洺是一对和和气气的母子。
人后,他们俩个的说话相处方式,显然没有那么简单。
不像是寻常的母子,更像是打过几次照面的熟人。
沈婉容听出了他这句话背后的埋怨,虽然说埋怨这个词不太准确,但霍斯洺这样说,无疑是认为……
昨晚发生的事情,她被霍绾捅穿了手掌,不能说全都,但大部分责任都归咎于她自己。
沈婉容盯着霍斯洺的脸,只觉得这个儿子越来越陌生,越来越像那个人。
许久,她终究是问出了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