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绾没有反驳,但不代表她认同这句话。
只要他们之间仍存在着欺骗与隐瞒,那崩裂是迟早的事情。
在她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那一瞬间,就再无任何信任可言。
为了复仇在仇家隐忍多年,厉濯羽有他的苦衷,换做是她也会隐瞒这重身份,但这不是为他欺骗戏耍她开脱的借口。
至于厉濯羽说了这么多,至少有一点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的。
那就是,她压根就没和陆凛发生过什么。
或者说,她和陆凛仅有的那一次喝醉了的机会,也被他的那通电话给打断了。
在外人看来或许这可真是荒唐至极,bao养了三年的金丝雀,豪掷千金,却碰也不碰,这可能吗?
但事实上,她除去心情烦闷时会召陆凛来弹钢琴给她听,每次听的还都是那几首弹烂了的老曲子,可以说是没动过任何邪念。
陆凛在钢琴上的造诣的确登峰造极,年纪轻轻就包揽了各种国际大奖,当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流连跳跃的时候,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。
他那专注认真的模样,尤其是侧颜,时常会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影子重合。
面对这样的陆凛,她的心中全然没有半点其他的念头。
因为但凡多出了一点杂念,都是对心中那个人的亵-渎。
可现在,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,她愈发感觉脑海里的那抹影子逐渐变淡了,开始褪色,甚至模糊了。
这可真不是一个……好兆头。
“绾绾?”
一声低唤拉扯回了已飘远的思绪。
霍绾回过了神,缓缓眨了下眼:“抱歉……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
少年背靠在书桌前,视线眺望出了落地窗外:
“花园里的蔷薇花架都被搬走了,空旷了很多,为了两天后的招待晚宴,我暂时让人移植了一些应季的鲜花,等宴会结束以后再重新移植一些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