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金婵根本就没给盛满库喊疼的机会,接连声地喝骂道,“盛满库,你心瞎了,难道眼睛也瞎了不成?看不见我卖了东西回来?
哼,不妨告诉你,我上山打了好多野物,去镇上卖野味儿赚了很多钱。
所以,买了这么些粮食和吃的,以后不会挨饿了,也不用受人欺负,看人家脸子讨生活了,你有意见?”
“我……呃,你,你说话就说话,做什么动手?”
盛满库确实是看见牛车上是满满登登的东西,打心底里往外冒酸水,还有苦水.
挨了两鞭子,尽管疼得要命,可也没敢再胡说八道,只能嘟囔了一句,打算关门进院儿。
“站住,你个窝囊废,蠢货,我让你走了吗?”
盛满库不想再找谢金婵麻烦,可谢金婵不想放过他,朝他背影起了呸了一口,骂了两句。
“站起来挺大个个子,却连自己的老婆孩儿都护不住,还叫男人?
自己出死力养活别人,世上怎么就有你这样的蠢货呢?撒泡尿沁死得了,活着干啥?不够丢人显眼的。
盛满库,有些话我要跟你说到前头儿,别到时候我伤了谁,你埋怨我不讲道理。
不过,你放心,我不让你干别的,只让你给你爹娘和哥嫂都捎个话,告诉他们,往后少来招惹我,更别对我起什么歹毒心思。
我谢金禅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受尽你们家欺凌的小可怜儿,而是下手就是非死即残的狠女人,他们要是不怕被我打残了,就放马过来试试。”
盛满库闻言,神色一凛,身子一僵,脚步一顿,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些金星裹夹的画面,让他垂下头,沮丧地回了自己脏乱不堪的小屋。
他的脑海里,出现的画面是谢金婵嫁给他后,尽管老实听话,贤惠得体,也能上山打猎贴补家用,可过的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。
她不仅受尽了他爹娘的磋磨和打骂,受尽了哥嫂们的欺负和凌辱,还被他整日殴打暴虐。
连盛根和盛苗在盛老太太挑唆下,也拿她不当回事,完全没有对母亲的敬畏心和亲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