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老头几乎是爆体而亡，肉眼所见之处，一片殷虹。

那天，林小鱼早起飞车前往隔壁市，繁星集团老总看病。由于是初次上门问诊，林小鱼很早便从孤儿院出发了。

送小朋友上幼儿园的任务就落到了糟老头的身上。

幼儿园很近，就在孤儿院隔壁两条街，只要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。

在经过第二个红绿灯时，一辆公交车刹车失灵，对着横穿人行道的小朋友直接撞来。糟老头能护住一个两个，可是他护不住十个八个。唯一的办法便是拦下这辆公交车。

糟老头想都没想，一把吞了两颗蓄力丸，顺利拦下了公交车。直至所有的孩子安全过去，他才倒下。

戚大少年轻力壮、一身内力，一颗尚且能让他成为废人，何况是孱弱的糟老头，还一吞就是两颗。

糟老头是在救护车上咽气的，与其说是咽气，不如说是爆体而亡，是真正意义上的爆体而亡。

当林小鱼赶回来时，救护车一打开，入眼的便是一片殷虹，满眼满眼全是红色。

一张绵密的红网，慢慢向这林小鱼收拢，林小鱼开始不断瑟缩，蜷缩，浑身颤栗，脸色惨白，双眼充血……

“啊—— 啊—— 啊—— ”

“妹妹，妹妹，妹妹——别想了，别想了！我不问了，我再也不问了。妹妹，我是师哥，你看看我。没事了，没事了！”

山林一把抱紧林小鱼，恨不得抽死自己。上次戚大少要用蓄力丸的时候，妹妹就很不正常，他居然还问，他居然还问。

“对不起，妹妹，对不起，师哥错了，再也不问，我再也不问了。”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”

许久许久，林小鱼终于安静了下来。眼里和脑海里的红色渐渐褪去，师哥山林焦急、悔恨的脸庞越来越清晰。

“林小鱼，林小鱼！你还好吗？”薛二见林小鱼双眼再次清明，轻声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