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香楼正常营业,门口有护卫把守着,看着萧条了好多,没有多少客人在里面吃饭。
他们四人只是远远看了一眼,并没有进去。
见酒楼没搬,一伙人顿时心安了不少,张庆年笑道,“咱们还去县城看看吗?”
小岚点点头,不过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。
县城虽然难民不少,但是有官府发放救急粮食,他们也能勉强裹腹。
几人看县城应该是生不出大乱子,心渐渐安定了。
中午一行人吃了个面,被一个牙侩盯上了。现在肯下馆子吃面的人家,一般是不差钱的。一行四人衣衫一般,但下馆子付钱却极其爽快,并互相争着付,只有手头有钱的人才会这么做。
这个牙侩是这个面馆的常客,见小岚一行人吃完面,忙过来套近乎,相互道了姓名后,相互就认识了,牙侩姓柳,叫柳大福,家住在县城,据面馆掌柜的说,他是当地挺有名气。
牙侩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后,笑眯眯的道,一看就知道你们关系极其亲近,原来是郎舅关系。寒暄了一阵,柳大福单刀直入的问他们要不要买房买地?
盛轩下意识的拒绝,“我们不住在这里,买了也没人耕种,况且现在世道这么乱,地买了就砸手里了。”
柳大福笑着道,“盛三哥,你可是错了,不管世道再怎么乱,只要田地的契约在自己的手中,不管是乱个半年一年,还是乱个三年五载,这个田一直在这里,搬不走也烧不毁,田还是那块田。要是自己不愿意种,可以佃给别人,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,别看现在世道乱,可也是有好处的,灾年田价低,粮价高,不少好田等着卖,这在太平年代想都不用想,我觉着买什么都比不上买田靠谱。”
盛轩和张庆年和张庆丰有没有动心不知道,小岚是听的眼睛越来越亮。
牙侩见四人说动了一个,虽然只是个孩子,但他觉得有谱,便更加卖力的游说,“现在一亩上等的好田只要八两银子,好年景的时候,十五两银子下不来,况且好年景的时候,哪个会轻易卖地啊。”然后又悄悄的对他们说,“我跟你们说实话吧,这世道啊乱不到哪里去,咱们大丰县的大户孙家还没动静呢,就是那些小门小户的,不扛吓唬跑的贼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