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春见她许久不说话,便主动问道。

“娘娘,要奴婢去找洛阳令来问问吗?”

姜挽月眉头皱起又松开。

“不必。这事蹊跷,就算我不问,洛阳令也不会怠慢。而且,那幕后之人肯定也盯着府衙,不好贸然惊动。”

绣春咬着唇:“娘娘是觉得,王忠是被人谋害的?”

姜挽月扯了扯嘴角。

“你也见过这位王公公,你觉得他是那种疏忽大意的人吗?”

绣春想了想,然后摇了摇头。

姜挽月挑眉,再次坐了下来,抬手按了按眉心,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。

“他跟在太上皇身边这么多年,从以前的奉茶小太监,到后来的大内总管,是个有本事的。而且在皇上登基时,及时急流勇退,可见不但有能力,也看得透。”

“有个过继来的儿子,又有认的两个干儿子,想必是为了防那嗣子对他不好。这一手,多半是跟太上皇学的。”

“狡兔三窟……像他这样的人,知道的秘密多,想来自己也清楚很难善终,恐怕早就准备了后手……”

说到这,姜挽月倏地抬起头来。

“绣春,去找钱嬷嬷,让她去找马都尉,想办法找王公公的嗣子和干儿子,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。要快!”

绣春神色一紧,顾不得行礼,飞也似地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