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之温哈哈笑了一声。
“侄女不必担心,老夫虽说卸了官职,但手里还有些人可用,要抓一个丫鬟,不在话下。”
姜挽月舒出口气,面上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如此,侄女就等伯父的好消息了。”
她欠了欠身,和朱烟一起送朱之温出门,而后两人又一起回了内苑。
经过承恩殿时,朱烟下意识看了过去。
“这才几天,承恩殿被火烧的地方,就已经修复好了?”
姜挽月停下脚步,往那边看了一眼。
“本来那火也不大,损毁的也就是一些家具和墙壁,修葺起来简单。”
朱烟忍不住拢了拢披帛。
“我每次经过这里,都会想起到卢清霜死时的样子。她从前那么高傲,死得却如此潦草……当年我随殿下从边关回京,在王府吃了不少苦头。卢清霜一副正妻做派,处处都要讲规矩,觉得我乡野粗鄙,派了好些个老嬷嬷来教导我规矩。”
“还是后来我有了身孕,和雨壮着胆子跟殿下提了,才免了那些规矩礼仪课。再后来殿下为我请封侧妃,府里陆续进了新人,卢清霜才不再盯着我。”
说起旧事,朱烟很是感慨。
姜挽月偏头望着她,心里大概明白,为什么朱烟对李策没有男女之情。
想来那段日子她过得苦不堪言,对将自己带回京城的李策,诸多埋怨。
加上后来儿子夭折,她痛不欲生,李策却表现平淡,她对李策的怨恨就更深了。
所以有时候男人真的很自大。
凭什么他就认为,将恩人之妹纳为妾室,就是对她的恩泽呢?
想来,若不是朱烟当时没了亲人、无依无靠,也不会答应跟他。
好在时来运转,到京城后,她找到了父亲。
姜挽月的思绪有些飘散。
直到朱烟的一声低呼,将她拉回了神。
“妹妹,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?”
姜挽月收回神,顺着朱烟手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到殿阁的拐角处,有个人影。
她眯了眯眼睛,转头吩咐。
“把那人抓来问话,鬼鬼祟祟的定是不怀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