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得了信,着手安排起来。
往王府送人不是说直接把人带到王府就行了的,万一人不收呢?
于是,两天后,姜挽月他爹在下衙后找上了靖王。
两人约去了酒肆,包间的门一关上,姜广这个便宜老丈人就哭了起来。
他哭着说女儿的不容易,从姜挽月三岁时从床上跌下来磕破了头,五岁时为弟弟爬树险些摔下来,最后说到了姜家出事。
靖王尴尬。
他心虚,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没怎么去梧桐院,忽视了姜挽月,所以姜挽月的爹看不过去了。
又想到了前天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,心情就很不好。
听着姜广抑扬顿挫的哭声,靖王重重咳嗽了一声,打断了他。
“姜大人有话就直说,何必跟本王做这些虚的?”
姜广拿袖子擦了擦脸。
“对不住,王爷,下官在户部待得久了,耳濡目染,习惯了。”
靖王仿佛看到了户部那群大老爷们一个个哭穷的样子,眼角不由一抽。
“姜大人学得挺像,想必在户部是如鱼得水了吧?”
姜广面色一正。
“王爷,请不要转移话题,下官来找您是有正事。”
靖王眼角再次一抽。
有正事你不赶紧说还装腔作势哭那么一通?演给谁看呢?
他不知道,姜广还真是演给别人看的。
他朝靖王郑重一揖,接着上前几步,凑到靖王面前低声说了几句。
靖王眼神闪了闪,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。
片刻后,他点了点头。
“既如此,那本王就试他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