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月唯恐这只黑熊再次返回袭人,她扶了扶腰上长刀,对徐立道:“徐大哥,你们在这里待一会儿,我去看看附近可有埋伏熊瞎子。”
徐立着急: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
“不用,你们原地等我就行。”
温月拒绝,徐立很快想到他上回死里逃生还是因温月出手相助……他武功不好,贸贸然跟去,也只会成为温月的负累。
他不敢再提帮忙的事,眼睁睁看着温月离开。
霜厚雾重的山林,只余下徐立和容山隐两人。
徐立偷偷看了容山隐一眼,他想到容山隐超绝的武艺,又看到容山隐轮廓分明的鬓角,那龙眉凤目处处都彰显贵气,哪里是等闲人家能养出来的气韵。
他不过是一个乡巴佬。
思及至此,徐立不免有些灰心丧气。
徐立懊丧了许久,没注意到四周山林的阴翳处,翻涌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。
骚动愈发剧烈,腥风阵阵。
随着“嗷——”的一声高昂吼叫,草木被巨兽摧折,藏在枝叶间的渡鸦扑腾翅膀飞远。
两三头体型健硕的成年棕熊迅猛扑来,足有脸盆大的兽爪作势朝徐立煽来,其力道之重,足以拍下人头。
幸而容山隐眼疾手快,他拎起徐立的臂膀,两人凌空飞起,顺着崖石,滚到溪涧干涸的山坳间,侥幸躲过了一劫。
容山隐想到上一回,温月在棕熊手上救下徐立,想来是这头棕熊记得徐立身上的气味,特地拖家带口报仇来了。
他知道这些山林牲畜有多难缠,他不敢在原地多逗留,迅速翻身站起,对徐立道:“快跑!棕熊本该冬睡,如今被你惊到醒转,定是饥肠辘辘,若你我一个不留神,恐怕要成它冬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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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立自然明白事情有多危急,他不敢和熊瞎子争长短,当即连滚带爬起身,朝前奔去。
可是两条人腿又如何比得过山兽矫健粗壮的四肢?没一会儿功夫,棕熊便迅速追上。徐立不过晚了一步,一只裤腿就被熊掌尖锐的指甲刺中,裤腿的布料破碎,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
血腥味诱发了山兽的食欲与兽欲,棕熊的口涎滴落,步步紧逼。
凶兽近在咫尺,张着血盆大口,吓得徐立一动不敢动。
不好!
再这样下去,徐立恐怕有性命之忧。
容山隐顾不得和徐立的私怨,电光石火间,他抄起跌落一旁的弓箭。
山风猎猎,容山隐的衣袍被凉风吹到鼓胀,他的眉眼坚毅,颇有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”的悍勇气势。
容山隐一手持弓,一手拉弦搭箭,拉弓至满月,朝着棕熊低垂下的头颅,狠狠射去!
箭矢迅疾如流星,挟着冷冽的风势,尽数没入棕熊的口腔之中。
棕熊成功被容山隐激怒,伤人的畜生放过了徐立,一个个擂胸助跑,朝着容山隐狂奔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