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山隐抬眸,望向那一袭如皎月般圣洁的身影。
他想起很多过往,他放狠话舍下温月、他在丹徒面前没有庇护温月、他任大病未愈的温月远走却没有追……每一桩都是重罪,如今他还要为自己所谓的苍生、所谓的黎民百姓、所谓的家国大义,去抛弃他的妹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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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容山隐十恶不赦、卑鄙无耻,他都不能再推妹妹下水了。
于是,容山隐轻笑着道:“承蒙领主厚爱,然而阿月乃是我已定下亲事的表妹,不日后便要过大礼,实不能忍痛割爱。”
哈萨没想到他们乃是表兄妹结亲,难怪会和温月同吃同住、同进同出。
哈萨尴尬一笑:“倒是我眼拙了,竟然提出这么冒犯的事,阿山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“无碍,也是我忘记同领主说清楚。”
“至于你方才和我说的,想要拉拢北高昌一事……我不便出面摆出立场,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名向导,他常常来往于北高昌的王庭,至少能保证让你见到那边的贵族。只要你能说服北高昌的部族首领,我哈萨自然是和你站在一边的。”
哈萨果然是睿智的老狐狸,他还是摇摆不定,但如果容山隐有能耐说服北高昌,那他也愿意锦上添花,助容山隐一臂之力。
“足够了,多谢您的帮忙。”容山隐早就猜到哈萨是轻易不会冒险的老猎人,但他只是需要一条迈入北高昌王庭的途径,其余的事,他自有决断。
招待贵客的晚宴快要开始了,赛依提俯身听父亲耳语几句,看着温月,流露出遗憾的神情。
温月驾马赶来,困惑地问小姐妹:“怎么了?”
赛依提:“方才父亲为我哥哥向你提亲……不过被山君拒绝了。”
温月眨了眨眼,似乎没想到,她每个小姐妹都希望自己能嫁给她们的兄长。
赛依提说完,朝温月挤眉弄眼,戏谑道:“山君说了,他没办法忍痛割爱,因为……你是他的未婚妻子。”
“啊?”闻言,温月如遭雷击。
等等,她什么时候又和容山隐扯上关系了?他就算自己不想成亲不介意有没有家室毁不毁清誉,也不要次次污蔑她的清白好不好!
温月可没想过陪容山隐一起,一辈子孤独终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