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素洁仍不甘心,她咬了一下唇。
“可你要是去云州了,我怎么办?”
闻言,容山隐困惑地蹙眉:“本官前往云州赴任,同你有什么关系?”
谢素洁瞪大眼睛:“怎么会没关系?你明明、明明对我有意。我知道了,阿隐哥哥,你是不是害怕拖累我?无非是三年,我可以等的,我等你回京……”
容山隐简直油盐不进。
他漠然截断了谢素洁的话。
他说:“小娘子慎言,我与你并无暧昧牵扯。”
“怎会!”谢素洁脸色凄惨,“你明明给我作过诗,虽然你一看我来书房就遮掩了,但我还是认出‘素洁’二字了,我知道你的心意。”
谢素洁的一番话,成功让容山隐怔住了。
清隽的郎君眨了一下眼,凤眸微颤,本就赛雪的脸色更为苍白。
他抿了抿薄唇,过了很久,才艰涩地发出声音。清凌凌的嗓音,带点莫测的喑哑。
他说:“那首诗中的素洁蟾宫,意思……是月。”
是容山隐闲来无事,信手写作的几句诗词,登不得大雅之堂,就连他自己看了也感到困惑。
为何会忽然赞颂起皎洁的月亮。
明明,他的月亮,不在身边啊。
他也不知。
容山隐驻足原地,久久没回神。
谢素洁想到温月,面色苍白如纸。
她全明白了,原来,不是温月一心招惹容山隐,分明是这个兄长居心不良。
她哭着跑出了容府。
-
温月看完一出戏,没有抓头花,也没有打闹,一点都不带劲儿。
小姑娘感到意兴阑珊。
“你们京城的小姑娘真经不起逗,写一首月亮诗就哭哭啼啼了,真怪啊。”
“阿月……”沈明华惴惴不安,抬了好几次头,看了温月好几眼。
温月:“你吞吞吐吐的,怎么了?”
沈明华:“没、没什么啊。”
那她该怎么说?难道告诉温月:那个,阿月,你哥好像、可能、或许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