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,一刻都不能大意。
而薛绵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力度,只觉得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了。
她可不觉得,凌疏墨看似好言好语,就是真的放过了那个姓赵的。
而未来发生的事实,确实证明她此刻的想法是正确的。
赵致庸在他父亲主办的赛事上,非要完成一连串高难度动作争口气,结果可想而知,虽然救治及时,命保住了,但却全身瘫痪,终身只能躺在床上,成为凌疏墨描述的那种,没有收入能力,完美符合拿低保的情况。
而他一生都不知道,那一瞬间的空白记忆后,他所谓的愤怒,他所谓的争口气,以至于最后的结局,看似与凌疏墨无关,却全部都是按照他脑海中的设计在走。
因此,薛绵此刻的害怕,也是非常有道理的,哪怕她一点都不记得,凌疏墨曾把意识模糊的自己,放在没有任何防护的窗台上,瞧她会朝那边倒。
只是她没有想到,刚刚发生了那种事,凌疏墨却问了另外的问题。
“有不明白的事,为什么,不来问我?”他随意一瞥墙上的介绍,就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,“那种半罐水响叮当的男人,也值得你发问。”
嗯?怎么有种好像被重重拿起,结果轻轻放下的感觉?不确定,再看一眼。
薛绵悄咪咪地侧着头,他好像没在生气?没觉得她故意引对方先动手,就为了狠砸对方眼睛,很坏?
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会害怕,将自己不够光鲜美丽的一面,暴露给其他人,其中自然包括薛绵。
所以,她没有勇气去追问,凌逸尘看见她刀架在昏迷的秦之柔脖子上时,对她产生了什么看法,现在同样,她也没有勇气去追问,凌疏墨看见她故意设计对方时,对她又产生了什么看法。
总之,一定是都认为她不好吧。
不过,只要不说出来,表面上的和谐,还是可以维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