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第一次收到以家主身份发来的邀请函,她不想再收到第二次。
全场人,只有曾经参加过邀请会的三叔,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。
如果是小打小闹,完全用不着家主的身份,这般郑重,一定是有什么变故。
“三叔,你很紧张?”上位的人发话,神情似笑非笑。
“还好,家主有什么吩咐,尽管说。”花知槿叫他一声三叔是给他面子,他可不敢真用这个身份拿乔,规规矩矩叫一声家主,才稳妥。
“前日,我去了凌家一趟,”花知槿不紧不慢,吩咐伺候的人端来一杯红酒,她轻抿一口,“倒是被凌疏墨刺了一顿。”
她放下酒杯,嗓音听不出多生气,甚至可以称为温和:“你们,可真是会给我长脸。”
三叔顿时身体轻颤,紧张地擦擦额角的汗,头埋得更低:“不知这话,从何说起。”
“花倾穗做的蠢事,和你一模一样,真不愧是父女俩。”
这话一说,三叔夫人坐不住了,尤其是当着叶以晴的面,她可忍不了她女儿被这样说。
“家主有话,不妨直说,别人刺激了你,又何必来跟我们找回场子。”
三叔夫人话里有话,暗怼一番,神色不虞。
身旁的三叔看得心惊肉跳,这里容得下她摆长辈的谱?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打着颤:“家主……”
花知槿手一伸,止住他的话头,身后的人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,放在她手心,花知槿垂眸翻阅。
再抬头,笑着打量三叔夫人的穿戴:“光这一柄竹扇,就有一百二十万,再配上法国高定金丝绒刺绣缎面裙,以及全套卡瑞斯珠宝,总价值超过三千万。”
“而且,前段时间还在霍氏拍卖会,购买大溪地黑珍珠项链,走花家的账,一千八百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