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昨晚我给她打了电话。”
“别这样看着我,我可是很好心地学着你的语气和她讲话。”欧里斯脑袋和他凑得极近,仿佛真的大发慈悲。
“放心,她喜欢了个连人算不上的东西,这种残酷又恶心的事实,我可是帮你瞒得好好的。”
“顾淮,不感谢我吗?”
顾淮眸色越来越冷,沉声质问:“你和她说了什么?”
“哎呀,不太记得,总之,应该哭了吧,呵呵。”
“欧里斯,我警告你,离薛绵远点。”
欧里斯毫不在意他的威胁,在他脸上掐出红印,作单纯好奇状:“连一点身体控制权的你,怎么阻止我?”
顾淮似乎感受不到痛,眼里只印出这片昏沉的天空,语气平静得可怕:“大可以试试,你敢毁了她,我就毁了秦之柔。”
完全不似开玩笑的语气。
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欧里斯的痛点,脸色猛然一沉,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,将顾淮脑袋用力往湖里一按,再骤然提起,和他眼睛对视。
“是吗?真是让人害怕呢,”欧里斯完全没有被胁迫的感觉,还拍了拍顾淮脑袋,语气亲昵,“你就在这里,好好看着。”
起身后,他随意一挥手,顾淮再也看不见欧里斯身影。
顾淮无法开口言语,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,只能无力地看见他距离薛绵的手背越来越近。
欧里斯轻轻吻在薛绵的手背,不是虚假的视觉错位,而是整个唇瓣完全印在她的肌肤上,像是最为忠贞的骑士,为他的女王献上忠诚。
然而,薛绵却抖得更厉害,她本能得察觉到欧里斯情绪,此刻很不稳定,像是定时炸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,让她千疮百孔。
而且,国外的吻手礼一般都是对已婚女性,他这样做,真的不是嘲弄她吗?
随后,欧里斯起身,却没有放开她的手,态度散漫,又像是对薛绵很满意:“霍先生,既然她是工作人员,我要求她为我讲解,不过分吧?”
她?讲解这些作品?
薛绵视线游移,直直望向霍祈年,眉头忧愁,眼里求助之意明显,小嘴哭哭向下弯,怎么看怎么可怜兮兮。
霍先生,救命,她不会。
欧里斯手指一紧,某种强烈的情感向他袭来,她这般信任霍祈年的举动,令他下意识不悦。
甚至恍神的一刹那,他竟然有一个念头,扳回她的脸,占有她的全部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