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,是他嘴角一侧的淤青,能看出来,打他的人是真用了劲。
其实,薛绵不知道,凌逸尘已经尽量收敛,他打一个连基础格斗技巧都不明白的人,肯定不至于动真格。
所以顾言痛是痛,但也不会真落下什么大问题。
秦之柔轻笑,走到顾言床边坐下,一边走一边打趣:“我来看小言就什么都没有,薛学妹一来,你倒是准备得妥当。”
没有直呼其名,但说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顾淮先看了顾言一眼,这次他倒不着急插话,只顾着瞅薛绵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你想要,待会儿可以去买。”
秦之柔噗嗤一笑:“开个玩笑,我要是天天来,你难不成天天买?薛学妹难得来一趟,自然要以礼相待。”
顾淮垂下眼眸,很有秦之柔的回答风格,总会有些引人遐想的软刺。
果然,他看见薛绵轻蹙眉头,很快又松开,作出道别的话:“我还有其他的事,就先不打扰了。”
“等一下,薛绵。”顾言开口挽留,他现在很矛盾,既不想让薛绵看见自己的狼狈样,也不想让她就这样抱着花离开。
薛绵走到另一侧床边,瞧他一副可怜相,语气也放轻了些:“顾言,你好好休息,祝你早日康复哦。”
“那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吗?”顾言歪着头,小心翼翼的发问。
薛绵心里马上“咯噔”一下,想起那天拍大头贴,他也说是小小的请求。
立刻多了几分警惕,她的双眼不断在他身上来回扫射,给自己留了点退路:“我觉得不过分,才行。”
顾言看出她的不情愿,转瞬间心情低落起来。
他其实很想问薛绵,为什么会天天去凌逸尘家做饭,甚至想问问,可不可以给他做一次饭,什么都行,他不挑的。
但在触及到薛绵的目光时,他心底不由得退缩,没了底气,说出口的请求也变了,丹凤眼还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哀求:“可以为我削一个苹果吗?”
就这个?薛绵还以为她又憋着什么招呢,扭扭捏捏就为了个苹果?
削肯定可以削,只是她怀里的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