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方三个人如石像般,僵硬当场,怎么会?为什么会是他们输了?没道理啊。
主席继续发话:“请反方全体上台领奖,与评委合照,观众可有序离场。”
“正方请稍作留步,等待合照。”
薛绵在台上,面对各种镜头,维持着僵直的姿势和笑容,顾言默默站在她身后,一直望着她的身影,寸步不离。
他完全没有注意到,这是他第一次照相时,不在意秦之柔的占位。
结束后,他们三个都看出来最难过的人是薛绵。
“你们不用这样,都先回去吧,不是有事要忙吗?”
“我……”顾言耷拉着脑袋,丹凤眼也含着难过,他想陪在她身边。
“真不用,你们快走吧,”薛绵感觉自己真的很难再维持笑容,声音都带上一丝颤音,“求你们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说完,薛绵脚步不停,直接从侧门跑走,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,自己消化情绪后再好好思考。
安可拉住想追出去的顾言:“算了,人家想独处,我们就不要给多余的关心了。”
顾言沉默,他现在没有心情和人群焦点秦之柔寒暄,恍恍惚惚从正门走出去,却感觉一道视线直直向他刺来。
他回头,看见辆黑色汽车,一个人正弯腰打开车门。
而后,凌逸尘从车内缓缓现身,月光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泛着光,他像是精致的人偶,面无表情,也看不出情绪起伏。
可若说他只是拦路是问个人吧,嗓音却格外的冷,眸光像淬了冰霜,无端端冻人,问话也言简意赅,显然没什么耐心:“薛绵呢?”
顾言眉头一皱,站在他眼前的凌逸尘,好像在给他施加压力。
他下意识眯起丹凤眼,不是看向薛绵时那种玩笑般的怒火,整个人像是被侵犯领地的狮子一样不愉快,直接呛声回道:“关你什么事?”
火药味十足。
而薛绵还在小路上继续走着,低头擦泪。
“薛绵。”
温柔到比今晚溶溶月色还轻柔的声线,拉扯住了她的步伐。
顾淮站在橘黄色的灯下,长身如玉,像是凛冬中仍然挺拔的松柏,沉稳可靠,无需其他话语和动作,就有种叫人安定下来的魔力。
他偏头凝望薛绵,像是今晚唯一的一抹暖色。一时间周围静谧无声,只有他,等待着他的月亮愿意走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