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阿姨大声嚷嚷时,他就注意到了,更是认出被拦住的人,是薛绵。
本想立刻出门的动作一停,他想起自己被薛绵拉黑,思考再三,梗着一口气,他把窗帘拉上。
眼不见,心不烦。
后面听不见外面的声音,他自己又悄悄拉开窗帘一条缝,遮遮掩掩地偷看。
结果就发现阿姨倒地碰瓷。
万一薛绵真被这个无赖阿姨骗了钱,怎么办?
这样一想,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赶紧下楼。
顾言上前,站在阿姨手边,将薛绵护在身后:“又被我逮到了,阿姨,你是真不打算收手?”
阿姨一看他,就明白没戏了,这个人住在附近,也不知道正义感怎么这么强,每次都要插手。
关键是他家有个监控,能拍到路口。
阿姨拍拍屁股,还啐了一口:“晦气。”
随后头也不回地走掉。
顾言瞄了一眼薛绵,又收回眼神,抱着双臂,微扬下巴,假装高冷。
他在等薛绵先开口搭话。
薛绵推着自行车,朝他一笑,直接绕开他。
她已经迟到了,不能再耽搁。
顾言愕然,她、她、她就这么走了吗?
再次望向薛绵,顾言才发现,她推车的步伐一深一浅,她的脚踝是不是扭了?
他和一个受伤的人置气是不是不好啊?
瞧着薛绵越走越远,他实在受不了她这可怜巴巴的背影,心里的气一戳就漏,很快瘪下去。
“薛绵!你要不先看看脚踝?”
这时,薛绵才停下,疑惑他怎么突然关心自己:“没事,休息一会儿就好,我有急事,实在是不能耽搁了。”
顾言叹了一口气,看来是劝不动。
他无奈走上前,从她手里握住自行车车把:“你要去哪儿?我载你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