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叔还在唠唠叨叨,很关心她:“一楼的洗手间和浴室你随意用,先去冲个热水澡再做饭吧。”
“中午和你说的新衣服,我也忙忘了,没退,反正送都送到了,你洗完了正好换上呗。”
“对了,我记得少爷那儿好像还有没用过的毛巾,我给你拿一条过来。”
薛绵赶紧拉住他,不是,这个走向,她真的惶恐啊。
“真的不用,我做完饭马上回学校,还能赶上学校澡堂的关门点,真的不妨事。”
回学校澡堂?
那少爷买的新衣服,他何时才能送出去?不妥不妥。
“可是穿着湿衣服,做饭多难受啊,还不方便。”富叔打算再劝一劝。
“我……”薛绵还是想找理由拒绝,忽然记起包里的橙子T恤,赶紧取出来,“我买的新衣服到了,真的不麻烦您破费。”
艳丽的橙色展开后,贼眉鼠眼喝着橙汁的橙子小哥,成功地让富叔和看热闹的刘医生闭上了嘴。
一瞬间,室内晒干了沉默。
这,就是代沟吗?
富叔深深怀疑自己,他也没有很老吧?现在年轻人的审美,都是这样吗?
他真的看不懂,但大受震撼。
“丑死了。”
嗓音冷冷清清,声线毫无起伏。
凌逸尘穿着银灰色的睡衣,从楼梯走下来,体态显得优雅而矜贵,白玉般的肌肤似乎在灯下泛着冷光,让人不敢亵渎。
他的脚步走得缓慢,轻柔而无声,只看了橙色T恤一眼,便收回目光,尽管面无表情,薛绵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一句话。
你的T恤吵到我眼睛了。
薛绵不开心地翘了一下嘴,又收回,她嫌弃自己的T恤是一回事,别人嫌弃自己T恤又是另一回事。
凌逸尘下来后,没再发表高见,直接窝进沙发,纤长白皙的手指端起桌上黑咖啡,轻啜一口,身体倚着靠背放松又懒散,似画一般,优美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