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主要的是外界通往慧县的路已经被不少人知道了,现在再将路障设置出来,效果并不大,只会让人们更加想方设法的跑进来。
“你觉得现在将路堵住还有什么用?”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,旁边人就忍不住直接反问他。
“那你说现在怎么办?”
“是啊,都怪夏安村那伙人,要我说干脆将他们赶出去的吧,还给他们地干嘛?”
“那伙人中最少有一百多个青年人,咱们县衙才几个人,你去赶一个试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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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一瞬间,屋子的人针对现在这个问题吵作一团。
刘拥面色痛苦的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,烦躁的拍了一旁的桌子。
“行了,你们能不能别吵了?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,吵就能吵出结果吗?”
“接下来,还有更多可能到来的人,我们要怎么安置?人多了以后,混乱起来了又该怎么办?万一其中混着几个无法无天的狂乱之徒,杀人不眨眼的地皮流氓怎办?或许其中还有坏心思的人专门去煽动着那些泥腿子闯入衙门怎么办?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喝茶不成?”
几句问话落下,房间里顿时安静的一根针都能听见。
坐在下首的一干属下都不由的陷入了沉默。还能怎么办?
他们之间之所以相处起来,这么和谐也是彼此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。
刘拥本人更是惠县出身,哪怕他在官场混的不怎么样,但是对惠县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。
现在,在他眼里惠县无疑是处在一个非常危险且不利的位置,就像在悬崖边已经半边身子都悬空的那种。
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,惠县早晚都会掉落到悬崖。
他现在叫大家一起过来商讨,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。
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,他们一行人接下来该何去何从?
是干脆关起门来不问世事只求保全自己还是......
但现在的情况却是,无论怎么选择都很艰难。
他们并不是不想再管惠县一干人等,而是接下来的局势更一步发展下去。
他们自己的安全还有生命安全也不能得到保障,接下来又能拿什么去解救惠县的百姓。
“顺子,昨天还从外面带来了一个消息,有一个县的县衙几十个人都被暴乱的流民持刀砍伤杀死......”
他们作为相同的阶层,自然是第一眼就将同类的处境看在了眼里。
看到他们得惨状,他们自然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兔死狐悲之感。
当然,要是他们能够在关注一眼,那个县往年里接近三万人左右的人口,却短短时间内人口数量就缩短到两千人左右的话。
或许他们也会感到瞠目结舌,但是人在这一瞬间,只关注自己的切身利益和安危却是本能反应。
屋子里的人听闻这个消息,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了痛苦面具......
南乔站在房顶上,将屋子里的人说的话全部收进了耳朵里,当听到县令刘拥的有些话时,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鼻子,在心里面对这老头抱歉几句。
不过,当然南乔也并没有多么愧疚。
毕竟原剧情中,惠县的人在最后男主横扫天下建立新朝的时候,就被手下一个嗜杀成性的暴虐将军带着人。
杀了不少惠县的人口,并且还专门挑的是达官富贵等,其中当官的人更是被重点关注。
自然这一屋子里的人也没有落到一个好下场。
现在她南乔来了,他们怎么也不会在落到原剧情中那样的结局,南乔甚至还算的上间接救了他们一条命才是。
很快,南乔轻轻从房顶上落下来,抬手在他们的大门上敲了敲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寂静的夜晚里,外面突然响起的一阵敲门声,就像一道天空中闪过的惊雷一样在他们心底蓦然炸开。
不少人还沉浸在刚刚的沉重话题里,一下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。
屋子里所有的人彼此之间默默对视,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,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