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得将碗递过去,“您尝尝看。”
杨夫人接过疙疙瘩瘩的陶碗,颇有些不适应。
但看到碗里的东西,又有些好奇,她挣扎着尝了一口,眉头一挑,淡淡开口道,“嗯,还不错,就送去我家的酒楼吧。”
林珩有些无语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去如意酒楼没有掏玉佩出来,更不想提及自己认识杨知朗的原因。
底层人,真的不要轻易跟上面的人攀关系。
人家的嫌弃没有表露在明面上,只是因为他们的教养在那里。
而杨夫人的话说的不明不白,他们今日送去,算怎么回事呢?又不是只做一回生意。
“杨夫人恕罪。”
林珩拱手拒绝道,“按说您的好意我不应该拒绝,可这是我家糊口的生意,我们得找到长久稳定的合作才能解决家里的生计问题。
杨夫人想帮我一把,却不能一直帮我,晚辈想自己试试看,若实在卖不出去,再去叨扰您,还请您到时候勿怪。”
杨心娘的脸色很复杂。
她搞不明白,这孩子看着也没多大年纪,咋那么多心眼子。
难道是她表现的太明显了,这水果冻她尝了,味道确实不错,甚至比他们酒楼里的饮子还好。
但那碗她真的很嫌弃,也不知道洗干净了没有。
总觉得有一股子怪味。
她可是给足了面子的,这孩子可真是不拿她的好心当回事。
“也罢,你想自己试试也无妨,若是实在不行就不要逞强了。”
杨夫人淡然说着。
仆妇这时也接过了面过来,“夫人,咱们回去吧。大少爷近日瘦了这么多,买些他最爱吃的回去,他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杨心娘别扭地嘟囔了一句,带着人赶忙离开。
林珩的心里顿时一紧。
已经三个月了,那位陈公子怕是要发病了吧。
不过眼下,他们的生意才是最要紧的事情。
犹豫了片刻,林珩追上去道,“我之前曾与府上公子打赌,赌约就是一个药方,取绞股蓝和翻白草各五钱煮水饮用,您可以找大夫辨别这药方的真伪,陈公子身体的不适自会缓解。”
说完,他就赶忙溜了。
杨夫人的眉头紧皱,近日老爷招了许多大夫给大儿子看病。
身为继母,这么多年多少跟那孩子隔了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