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呼吸一口气后,径直走上前反问道:“敢问管事?我第一次来,你说我二姐是在伺候员外时,被碎瓷片划伤,这是否属实?”
徐管事很意外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,他愣了愣才道,“自然是的。”
随后又赶紧补充,“但也是她自己不小心所致,跟我们没甚干系。”
“也就是说,我二姐是在府上受伤,然后一直病到现在,是吗?”林珩不想与他争辩,只想确认自己所需的信息。
“是又怎样?我们给请了大夫的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管事心中隐约有些不安,他扬起手上的东西,威胁道,“你二姐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呢?”
林珩很平静地笑了笑,道,“在与不在有什么干系?管事您是在害怕什么吗?”
林珩虽然没看二姐的伤口,但王大夫的话和空气里的味道不会说谎。
伤口感染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,二姐房间里的腥臭味恐怕有了好些时日。
若有大夫前来看病,必然会提醒,或者那大夫说了,却根本没有一个人在意……
想到这里,林珩的心揪着难受。
二姐那会儿得有多难受,怕是他们发现二姐起了高热看不过去,才勉强找个大夫来给看一看吧。
林珩已经从王大夫那里得知,蜂蜜能预防伤口感染,但蜂蜜水可就不能了。
他们,他们竟然给二姐的伤口抹了……蜂蜜水!
所以,就算他们没有直接害二姐,却也算是间接的加害者,是他们害了二姐的伤口感染加重。
二姐如今病成这样,来了个狗屁管事不说安抚,一上来就各种甩锅说是二姐的问题,都是二姐的错,现在还想随便打发了她们。
若他是大姐二姐那样的性子,怕是已经被这管事洗脑成功,真的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了。
然而,他不是,他才不接受这种倒打一耙的洗脑。